“啊！”女子尖叫着，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嘶哑，“该死的【圣水】！”

她的皮肤开始冒烟，脸上浮现出可怖的伤痕。

美丽的外表如同廉价塑料手办在微波炉里融化般扭曲变形，露出了恶魔狰狞的真面目。

“哇哦，”莱纳德吹了个口哨，“也许下次你该考虑用防水化妆品，亲爱的。”

恶魔怒吼一声，朝莱纳德扑来。它的利爪划破空气，险些刺中莱纳德的胸膛。

“嘿，小甜心，”莱纳德灵活地躲开，“我知道你想摸我的胸肌，但至少先请我喝杯咖啡吧？”

就在这时，里瑟开始念诵驱魔咒语。

恶魔听到后，发出了如同指甲刮黑板般刺耳的痛苦叫声，就像是自以为自家孩子很有天赋的父母带着孩子去参加女高音选拔一样。

“呃啊，”莱纳德捂住耳朵，“看来有人需要上点声乐课。”

恶魔怒不可遏，转身试图向里瑟冲去。然而，莱纳德早有准备，抬手就是一枪。

“砰！”【盐制子弹】击中恶魔，它踉跄后退几步，看起来就像一个被加在火上烤的章鱼一样。

圣水和盐对付邪恶，就像选新的军阀上台对付腐败——能让它们暂时装模作样地疼上一阵子，但是没法彻底消灭。

“抱歉，亲爱的，”莱纳德咧嘴一笑，“我知道你渴望舞池中央，但今晚的主角可不是你。”

里瑟加快了吟唱速度，迫使恶魔再度向前冲去，但突然发现它自己动弹不得，就像一只被蜘蛛网缠住的飞虫。

“哇哦，”莱纳德吹了个口哨，“看来有人踩到了地板上的‘请勿踩踏’标志。”

之前，恶魔在被盐制子弹击中后，踉跄着后退到了里瑟之前画出的【束缚印记】的区域。

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走。

现在，它被困在了看不见的牢笼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里瑟执行【驱魔仪式】。

恶魔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但在【束缚印记】的作用下，它的挣扎毫无意义。

“嘘，嘘，”莱纳德做出安抚的手势，“冷静点，宝贝。我知道你很想加入我们的小派对，但有时候，做个安静的美男子也不错，对吧？”

里瑟的咒语越来越响，空气中开始出现电流般的噼啪声。恶魔的身体开始冒烟，就像一块正在融化的黑色奶酪。

“哇，”莱纳德捏着鼻子，“看来有人忘记涂止汗露了。里瑟，能不能快点？这味道比我上周忘在车里的三明治还糟糕。”

里瑟瞪了莱纳德一眼，但并没有停下咒语。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恶魔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然后像一袋被戳破的垃圾袋一样，化作一团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这并不是恶魔的终结，而是它的“特别回家之旅”。这团黑烟急急忙忙地钻入地面的缝隙，直奔地狱而去——就好像它忽然想起自己忘关了厨房的炉子一样。

对这个倒霉的【低阶恶魔】来说，被驱回地狱简直比死亡还要折磨。它就像是食物链最底层的可怜虫，注定要被高阶恶魔当成玩具和出气筒。

“搞定，”里瑟平静地说，语气就像刚刚倒完了垃圾。

他推了推眼镜，开始清理地上的【印记】。

莱纳德走到那个昏迷的女孩身边蹲下，用手指轻轻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活着，看来我们的恶魔朋友还没来得及享用晚餐。”他站起身，掏出手机，“我去叫救护车。”

里瑟点点头，转身走向那几个东倒西歪的暴徒。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绳子，开始熟练地给他们绑上。

“嘿，老弟，”莱纳德一边拨号一边说，“你不觉得这些家伙今天运气特别好吗？要不是正好碰上我们，他们现在可能已经变成恶魔的点心了。”

里瑟轻哼一声，“高端的猎手总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这个恶魔挑选的皮囊确实很有吸引力。”

报完地址后，莱纳德挂掉电话，咧嘴一笑，“那是因为你太久没约会了，老弟。不过说真的，这些家伙应该感谢我们。至少在监狱里，他们不用担心被恶魔玩弄……呃，至少不是字面意义上的。”

里瑟翻了个白眼，但嘴角还是微微上扬。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打了匿名报警电话。

几分钟后，远处传来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温彻斯特兄弟对视一眼，默契地向自己的座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