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魏廖是怎么和魏人联手的。魏廖……魏国……

没有证据，一切只是猜测。上弦又问：“朝中众臣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逆贼自称公子羽世，继位后十日一朝，司徒曹氏已带头俯首称臣。凡事质疑他的，都被魏人以谋逆之名灭了门。”

镬阳君这手腕，倒是和女公子有几分相似。然而公子是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而祸乱朝纲的。她虽是雷霆手腕，却也崇尚仁义，不会随意处死无辜之人，与这弄权之辈完全不一样。

“你怎么就确信，那芮蓍是逆贼，而不是正统？”上弦眯了眯眼，似有意似无心道。

“大人。”

韩术跪直了身子，语气严肃了几分，上弦也没应声，等着他继续说话。

“大人，在下同大人一样，也是公子的家臣。”韩术虔诚地说着，“女公子见过那逆贼很多次，从未说他长得像公子羽世。旁人的话在下不敢轻信，但是女公子是绝对不会错的。”

“是啊，女公子也不可能会残害手足。”上弦叹了口气，道。“公子许现在身在何处，可还安全？”

“回大人，储君已被秘密送出城，只要明日开了城门，在下便能护送大人前去汇合。”韩术答道，“只要有公子许和大人在，我们就能集结公子旧部，即便那逆贼有魏人相助，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上弦不置可否，略略沉思了一阵，道：“此事容不得一丝闪失，还要等出去了再从长计议。”

窦媪烧好了热水，请上弦去沐浴。上弦拒绝了窦媪在一旁伺候的好意，只叫她把要换的衣服放到一边。他也没有心情泡太长时间，洗完穿上粗麻衣裳。窦媪听着动静过来，打算把上弦原本的衣服拿去烧掉，只见上弦衣着齐整，面庞秀丽，于是皱起眉头，呼了声：“这样不行！”

“窦媪，怎么了？”韩术站在门外，问道。

“大人还记得三年前，与公子一同回都时的情景吗？”窦媪压低了声音，道，“那时高津城万人空巷，人人都想一睹女公子尊容。大人与公子并辔而归，记性稍微好些的，都不会对大人这张脸没有印象。”

韩术听懂了窦媪的意思。上弦姿容太过出众，原本脏着还好些，略微一清洗，便又露出了这惊为天人的容貌。况且当初女公子大张旗鼓地回来，恨不得把他介绍给全城的人认识，现在高津城内能认出他的人，恐怕也不在少数。守门人不会轻易让他通过的。

“妾倒是有一法子伪装，只是不知道大人肯不肯……”

窦媪凑过上弦耳边，悄悄说了几句。韩术见他面无表情，也猜不出究竟是什么法子。

也是，相邦大人素来都是这个表情，叫人什么也看不明白。

“那就劳烦窦媪了。”

窦媪说完离远了点，上弦向她行了个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