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舒没有说话,简单的点了点头。
“既是如此,那恰恰是我们要把握住的重要时机!”
“此话怎讲?”
“大员可听过骑虎难下的故事,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夏侯兄弟就像是骑在老虎身上,光鲜亮丽有了,背后那见不得人的事也就格外引人注目。如果这个时候出点意外,轻则夏侯刺史不能到中书省去上任,重则整个夏侯家都得跟着受到牵连……所以……”司马师伸手做了个切刀的手势。
“所以这个时候动作要快下手要狠,能抢过来多少就抢过来多少,我们抢得越凶他们越不敢有什么动作,您说呢,大员?”詹水兴接过话茬。
董舒当即皱起眉头,他从没想到会有人从如此刁钻的角度去兵行险招。他瞥了一眼司马师,司马师是一副胜券在握得样子。他又把目光挪在詹水兴脸上,詹水兴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这可真是兵出奇谋啊!不知荀先生原来在洛阳是做什么业务的?”董舒没有对詹水兴的话做出回应。
“大员过奖了。小人读了几年经书,尤为喜欢兵法,早年间想到将军府上谋一份参军的事务做做;可以手无缚鸡之力根本通不过军营考试,于是后来到钟太傅府上专司外务,所以言官言商都略微知晓一些!”司马师这会儿说得诚恳内敛,显示些大家风范。
“原来是钟太傅府上的外务长,我说怎么气质不凡呢。想当年董某也是在司空府做外务出身的,你我也算同行……”
“小人何德何能,敢跟大员相提并论!况且小人这外务也没做明白,如今落得个流落长安,若不是碰到詹宫主高看一眼,说不定已经客死异乡!”司马师连连摆手。
“嗐,不是你做不明白外务,你就是做明白了也早晚得离开那鬼地方,不然我能来长安十年么!到了长安你就笑吧,有的是外务发挥的机会……”
“大员一句话且暖小人的厌世之心啊,这一杯酒敬大员,敬詹宫主!”司马师做出一副动情的样子,站起身激动的喝下一盏酒。
……
“既然看好了机会,你们想试试就试试吧,我不阻拦你们,但你们要是被夏侯家打败了,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事成了,五成利你们拿走,五成利我替你们交到大司马那,这样才能长长久久……”
大员如此安排甚妥……
“哈哈哈,嘿嘿嘿……”
三人又吃了一巡酒,左右房间里的声音都停了,詹水兴引着众人退出去,醉意正酣的董大员被三位女子推搡着进了青纱红幔的房间内。窗外雨声渐停,风也安静下来,只听得有些水滴从檐上滑下的哒哒声,根本压不住房间内轻盈浪荡香舌交吮的肉欲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