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头的动作,越无秋也不奇怪,只是问道:
“老爷子,刘敖和你又不是亲爷孙,何必呢。”
“你又何必逼他去送死?”老头用力过猛,身体支撑不住,往后一倒,瘫坐在了地上。
“各有各的路,谁又拦得住谁。”越无秋淡然说着,将桌上的牌位一块块扶起。
老头眼神直盯着越无秋,决绝道:“这时候还装什么慈悲,你从哪里知道我的?”
“老爷子,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还活着的有几个是普通人,七文钱的面,你也卖的出手。”越无秋嫌弃道,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些。
老头听越无秋这么说,倒是冷笑了一声:
“那倒要让你失望了,我这些钱,都是这些老邻居送给我的,我一个单身汉,留着再多钱又有什么用,七文钱的面,我已经卖了四十年了。”
越无秋点了点头,语气平淡:“是啊,你待在京城的时间长,又喜欢接济穷人,我才会来找你的,不然你以为是为什么?”
老头愕然,眼神下意识的瞟了瞟屋后,又瞬间转了回来,质疑道:“你找张清,是为什么?”
“刘敖和你说了?”越无秋将身前的牌位摆好,拜了拜。
“你找张清是为什么?”老头不愿多说,仍是重复道。
越无秋无奈看了他一眼,说道:“他老娘死了,老婆也死了,再不翻案,等着自杀吗?”
老头将信将疑的看着越无秋,低头思考着。
思索间,越无秋便大步跨出了门,随后回头道:“我还真没想过,你竟然和南越有联系,你疯啦?”
说罢,越无秋便要离开。
刚才老头看向屋内时,越无秋放出去的灵气也感知到了三个人。
越无秋余光一瞟,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脸,准确来说,是一道熟悉的伤疤。
游戏里玩家的接头人,倒霉三兄弟中的老大,就是眉间一道长长的伤疤。
每次都是他们去刺探情报,每次都说是万无一失,然后悲惨被抓,玩家去救。
从游戏开始,一直到游戏最后,这三个人一直是搞笑担当。
但问题是,现在的越无秋一定是被那三个人秒杀的水平。
能从游戏开始一直搞笑到游戏结束的人,强度可是一直在线的。
越无秋快速离开,打算赶紧甩开这三个人时,老头冲了出来,对着他大喊:
“迎春楼一个断了双腿的乞丐。”
越无秋愣了一瞬,看样子刘敖给他说了不少好话。
“多谢。”
“曾经有人说你是个好官,希望你配得上。”
越无秋摇摇头,觉得这是最好笑的笑话,继续上路。
在路边随便找了几个人问路,总算是看见了迎春楼。
迎春楼在城东,是宁王的产业,专门用来宴请客人的青楼。
虽然实力不如教坊司,但门槛却是实打实的高。
理由就在于宁王不靠它挣钱,专门用来经营人脉。
因此地方不大,反倒是楼建的极其高,约有百八十层的高楼,压在了京城之中,只有皇宫里才有可以和它比一比高度的建筑。
这座高楼,不会是近几年的产物,之前是用来干嘛的。
为什么张清要趴在这里?
越无秋一筹莫展之际,更离奇的一幕发生了,还没看见短腿的乞丐,先看见了两个熟人。
见到越无秋后,那两人一阵骚动,往路边靠了靠。
越无秋心领神会,也靠了过去,三人擦肩而过时,越无秋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