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几人面容显现清晰,那一众人为首的弟子楚寻生也是熟悉不过,仪态俊雅,面色冷厉,透露出生人莫近的寒芒之色,手执三尖两刃,黑云呜咽,吹的几人衣袍呼呼作响。
白一舟不再遮掩,筑基大圆满的灵海气息从内而外喷涌而出,巨浪翻滚,整个身形带着雷光,脚踩虚空点踏而行,落于台上,剩余几人并未动身还停留在那空中。
徐盛身形崩坏,呈着跪姿,低着腰背,弯着头颅似乎早已归天,魂不守身,还在流动的只有那不停冒出的鲜血,白一舟并未看向身后喘着粗气的陈刚,而是来到身前,探了下鼻息,面容凝重。
陈刚此时此刻杀红了眼,像是被莫名的东西吸引了一般,出招来的操乱控制不住自身的灵力,彻底变得狂暴焦躁不安,看着面前无视自己的他人,心里不快,大斧舞地虎虎生风,脚地一踏,破着疾风袭去。
“无息,生机近乎死却,只是往回的血气吊着那一口。”
“这股血气有些诡异?这堂内究竟又在隐瞒什么?”
白一舟自然聪慧,事件串联在一起,处处蹊跷,虽然今日才被引派,但此事漏洞重重,只是苦了这个苦命人。
陈刚敦厚老实,虽不曾多交,但粗汉性子也让白一舟算不上讨厌,他的发妻如果没记错只是一个凡人,灵界的凡人,虽不占多,但仍存在,自己并未注意,但相传他们恩爱多年内门武会也曾见过,但不清晰,宗门上上下下早已搜遍,仍未寻到任何尸骨。
执法堂向来公平公正,不过今日指示的有些奇怪,又望向徐盛,现有几乎所有证据都指向此人,洞内痕迹,路过弟子的口述,不过自己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寻思冥想中,后方寒芒微闪,白一舟神情波澜不惊侧身微闪,那斧刃带过几缕长发青丝相继落地,随罡风卷去,手柄长刀翻卷,如蛟龙吞月刻带着雷霆流动,猩红雷芒带着滚动喷涌而出,式毕刀收,右手指前,狂雷翻涌收回,好不迅速。
“陈刚,宗内武比会试严禁取人性命,今日做法已触犯戒律,带回堂内狱所,面壁思过。”
“徐盛与案情有关,如今身受重伤先带回内门丹谷救治,后续看守问治。”
“徐盛已然认罪伏诛,根据执法堂大长老要求,就地伏诛,这是令牌!”
天上一众身影下落,对立在白一舟的面前,有的毫不在意像是执行个最寻常不过的任务,有的面无表情似乎早已看淡,一枚带着“诛”字的木牌落下,场面瞬间寂静无声。
白一舟想出口辩解,转头想过这不像是执法堂的做法,草草定案,草草了结,一切显得过于敷衍,而堂内众人只是在配合着一切,操着对于真相漠不关心的冷淡态度。
自己又能改变什么?
“白一舟,你动不了手,就且退下,犯人已经认罪伏诛,如此恶行,该杀!”
长剑脱鞘,声鸣清脆,那淡漠男子手背立剑,来到了徐盛跟前,摇了摇头,嘴角吐出两个字。
“遗言。”
见徐盛跪坐在那里没有吭声,宛若早已僵化的死尸,手心吸过伏诛令扔在面前,手起剑落,炫若飞花,扑通一颗硕大的人头飞起,脖颈不见丝毫的血渍,那剑锋在那光辉显得通透。
那看不到的尸体,冒出些许看不见的血丝释放出阵阵血气,盘涌到了那冬灵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