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诅咒自己的儿子,会因为母亲作孽而遭到报应。
杨素珍闻言哈哈大笑,“报应?你跟我的贴身丫鬟搅到一起,才会遭报应!”
她扬手砸碎茶杯,捡起碎片。
一手揪住路晓冬的头发,一手将碎片刺向她的脸。
孔家主母是站在杨素珍这边的。
她很喜欢这个有脑子,有手腕的孙媳妇,做主要把路晓冬卖掉。
路晓冬跪在地上求饶:“老太太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跟少爷私下见面了,求求您让我留下来吧。”
她磕得头破血流,老太太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孔钊心疼道:“奶奶!马上都要新社会了,您能不能别再搞封建那套!”
老太太向来说一不二。
命下人把孔钊带去了书房思过。
看着被拖走的丈夫,杨素珍自嘲:就这么个玩意儿,她之前到底喜欢他什么?
她俯视着地上的人,“外面那么乱,哪有孔家安全。”
又看向威严的老太太,“奶奶,这事还是让我自己处理吧。”
“随你。”老太太宠溺的点了点孙媳妇的鼻尖。
拄着拐杖回了楼上。
路晓冬感激的继续磕头:“谢谢小姐,谢谢小姐让我留下,我以后一定好好当牛做马报答您。”
“我不要你的报答。”杨素珍把人拉起来。
牵着路晓冬去了地下室。
里面空荡荡的,墙上钉着几条用来拴狼狗的链子。
杨素珍松开手,对跟来的佣人说:“把她按住。”
想跑已经太迟了。
路晓冬被链子栓住脖子,被杨素珍用刀,生生割下一块皮肤。
杨素珍不准她用药,更不准其他人帮助她。
第二天,她又从路晓冬脸上割下一块。
“他说你长得比我好看,那现在呢?你觉得他看到现在的你,会是什么表情?”
路晓冬日夜哭喊,嗓子已经哑了。
她流着眼泪不住的摇头,希望杨素珍能放过她。
杨素珍的心是石头做的,又冷又硬。
她每天来割一块,直到那张脸面目全非。
不知过去了多少天,孔钊来了。
他跪在地上道歉,说了无数句对不起。
又小心翼翼的托着路晓冬的下巴,承诺自己不会嫌弃她,要带她走。
出逃那天。
两人在后花园的狗洞,碰到了杨素珍。
她脸上的笑容令人头皮发麻,紧接着,路晓冬就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四肢骨头尽碎。
又被丢回到地下室。
第二年春天,孔泉三岁,杨素珍买来一棵五年的桃树,种在主楼的正北方。
冬天,孔家腾出14号大宅给普通人居住,举家搬离。
离开的前一晚。
杨素珍来到许久没有光临的地下室。
路晓冬已经死去三个月。
尸水爬上墙壁,长成了黑色的霉斑。
杨素珍踢散了骨头,命人将它们分开埋在桃树下。
至于路晓冬的皮肤。
被杨素珍亲手缝起来,做了防腐处理,一直压在孔家主母送的佛像下面。
后来孔钊过世,她割下他的一根手指,同样压在佛像下。
日日念佛不是因为害怕。
是为了镇压。
背叛她的人,伤害她的人。
就算是做鬼,也要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