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问话的当天她就去找了黄启月,她红着脸带着激动的笑脸,走到黄启月身边,猫腰跟他说了一句什么话后,俩人就一起走出了教室。
两三分钟后,黄启月先回到了教室,一两分钟后,高韵也走进了教室,她的脸成了酱红色,脸上带着无限的尴尬。她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一直低着头,没有着急跟我“汇报”战果,以我们一年多的朝夕相处后我对她的了解来看,她又失败了。
我也没有着急地主动去问她。直到晚饭的路上,我看她样子已经没那么紧绷了,我故作随意的问了句“咋样?”
“他说他高中不谈恋爱。”说完后她耸了耸肩膀,摇了摇头。就没有想再多说些什么的意思了。
我得到了答案,也没有继续追问细节,我觉得如果她想要说的话以后也许会主动跟我说,在眼前这种情况下我一般不敢强行去追根问底,因为我觉得我不太擅长应对尴尬的局面。
后来我们也再没有提到过这件事,她不再去跟黄启月借书看,我们的生活学习很快就又回归到了平常状态。
高二的学习氛围比高一浓烈很多,学习一直都是高中生的主线任务,年级越高任务难度越大,学习以外的其他事再大也都只能算作是分支任务。自从分了文理后,我学习成绩的排名也渐渐有了提升,在那样的学习氛围下,即使你不是特别主动的好学生,也会被大氛围带动着去学习。
一天中午的饭后,大家都回到了教室,开始了“午休”,所谓午休,一部分人还是在学习,也有部分人会趴桌子上睡觉。(午休时学校不允许学生们像平常课间那样随意乱窜,学校将各个班的班委组成一个纪律委员会,每天中午都有纪律委员会的会员按值班表进行巡查,当值会员会拿个夹着记录表的写字夹板,挨楼层进行“巡视”,楼道里除巡查的纪律委员外(拿着夹板的学生),其余随意行走的学生(没拿夹板的学生)会被巡视人员叫住并询问“为何随意走动”(“上厕所”是个很好的不会被扣分回答),纪律委员们还会扒在教室门上的玻璃窗处往教室里看,有在教室里随意走动或打闹喧哗的也会被登记到巡视记录表上),那天午休我趴了一会儿总睡不着,就坐了起来,拿起语文书,找到了一篇文言文来读,读的是那篇“孔雀东南飞”,本以为看一会儿晦涩的文言文会激发困意,没成想却是越读越气愤越读越激动,我被文中刘兰芝的公婆气到眉头紧锁、捶桌顿足,读完后甚至破天荒头一遭主动提起笔来讨伐这一对狠心的老人。
正当我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之时,偶然间抬了一下头,那么巧,正好看见关着的教室门的玻璃窗上一颗人头正在扫视着我们教室,细看之下竟然是张曼迪,我俩对视了一下后,我悄悄的起身走出去跟她说话。
“今天轮到你检查啊?”我一出门就问她道。
“对啊,我之前每周值班时看你都是在睡觉,今天怎么这么难得,竟然在学习。”她假装嘲笑般的说道。
“我也是没想到,我读了那个孔雀东南飞后,气死我了,我在写日记骂那俩老东西。”我回想起文章内容,气愤的说道。
“哈哈哈哈,你都气的说脏话了。不错不错,有感而发才是读进去了,那你快回去继续写吧,别一会儿被老师看见了就不好了。我今天晚上下晚自习后去你们宿舍找你们说话啊。”她说道。
“行,那我回去了,你继续查吧,可别扣我们班分儿啊。”见她点了点头,我就回到座位上继续笔伐俩个老东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