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璃姐要去，我自当随你一道前往。”张墨顺口就答应了下来，便是青璃今日不来寻他，他也准备和青璃提一提提早下山之事。

“还是你好！”青璃喜笑盈腮，上前直接挽住了张墨的胳膊，带着他往外走去。

张墨魂火一闪，有些不自然地被青璃拖着往外走去，他原本还以为青璃要带他去和白娘娘请辞，却不想青璃直接带着他到了码头。

“不和娘娘说一声吗？”张墨问道。

“说什么呀？整座水府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娘娘？”青璃身姿小巧，轻轻一跃便上了小舟，她在舟上朝张墨招了招手，“走啦，娘娘不拦着便是同意让咱们去了。”

张墨这才跟着上舟操着浆往西边划去。

万福山在云州城东，离州城还有八十余里，一半还是山路，就算二妖都是有修为在身的妖怪，也得赶上小半天路才能赶到城中。

荡舟西行，一路上张墨果然见到不少附近村民在湖中捕鱼采莲。

村民见到他们都会停下手头活计客客气气地向二人行礼致意。

青璃在舟上找了顶斗笠戴上，一双狐耳都被遮了起来，和张墨在一起就如和富家公子一起在湖面泛舟的小姐，也不知这些村民知不知晓二人是妖。

行至半途，张墨才想起红衣女的事，便向青璃打听了一下她是谁。

一听张墨描述对方身着红衣，青璃立马吓得叫停。

“那是红玉娘娘，关于她的事，我所知也不多，你还是不要问我了。”

见她对红衣女十分忌惮，连谈都不愿多谈，张墨只好将想问的问题都咽了回去。

在湖西上了岸后，张墨发现这边竟也有一个村子，规模比昨晚在南边见到的那个村子还大些，约有两三百户人家。

在码头上忙碌的村民见到二人也是躬身行礼，不敢多话，神情既敬且畏。

张墨这才明白这些村民应该是知道自己和青璃的妖怪身份的。

二妖正要从村中道路经过，却有个老翁来到道旁拱手道：“二位少侠可是要下山？”

张墨以为青璃认识对方，默不作声等着青璃答话。

青璃却低声对他说了一句：“你去回话。”

张墨愣了一愣，上前还礼道：“正是，不知老丈有何吩咐？”

“不敢当。”老翁见张墨一表人才，又知礼节，心中慌乱渐去，他道：“老朽乃湖西村的里正，我等受娘娘庇护，在此得一处安身之所，一直以来无以为报。今日难得遇到两位少侠路过，特请二位入庄暂歇，老朽已让人备下薄酒快马，两位少侠用过膳再赶路也不迟。”

张墨隐隐觉得对方似乎另有打算，本不想答应，可身后青璃却耸了耸鼻子道：“甚好，快快引路。”

老里正面色一喜，当即转过身在前方带起路来。

青璃快步跟上，张墨只好也跟了上去。

行不过数步，二妖便跟着老里正来到一座娘娘庙前。

庙中供奉的正是白娘娘的塑像，只是除了一身白袍，塑像和娘娘本尊容貌相去甚远。

过了前殿，是一片大晒坪，晒坪上晒着一地的稻谷，几个村中小儿在晒坪上玩耍嬉戏。

老里正带着二妖转向北面，来到一座大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