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居眉头立即皱成疙瘩,何喜在手机里呜呜咽咽哭道,王成,他打我了,我只不过问他昨晚去了那儿,是不是和那个小贱人在一起,他就恶狠狠的揪住我头发,把我拖倒在地,下使劲打我,用脚踢我,跺我,咬牙切齿骂我,爸……爸,爸,爸,这日子我没法过了。
何家居沉下脸来,愤怒的说:“这个畜生反了天了,这个畜生……你让他打电话给我,我有话问他。”
“爸,他不可能打电话给你的,爸,他……。”何喜继呜咽道。
“下次如果再打你,你趁他睡着了,拿刀子把他宰了。”
何家居咬着牙恶狠狠的说。
“爸,爸,爸,这不是杀人吗?我不敢,不敢。”
“何喜,你傻不傻?我让你拿刀子不是把他杀了,而是吓唬他,吓唬他,你明白,让他以后不敢动手打你。”
何家居解释道。
“爸,吓唬他我也敢,万一吓唬不成反遭他毒打。”何喜抽抽搭搭的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只能随他去了。”
说完便挂了手机。
吃晚饭时,阿紫见何家居脸色不大好,便问:“何总,你怎么啦?”
何家居放下手中碗筷,说:“一整天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儿,先是公司,别人欠我们的钱要不回来,接着去医院,原以为何槐病会好一些,让人哭笑不得事,何槐居然把我当作他儿子,他儿子何勤他又叫哥,……在回来车上,大女儿何喜又哭哭啼啼的诉说他男人种种不是,阿紫,你说我能有好心情吗?”
“人生不如意的事儿十有八九,关键在于心态,看淡了看开了,一切不过是过眼烟云。”
阿紫安慰道。
“不错,一切都是过眼烟云,我也想看淡了,看开了,可是心里还是放不下,除非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
“何总,别说了,我给放一浴缸温水,去泡过澡,洗掉一身疲惫,尔后穿着睡衣,在阳台吹吹风,念几首古诗词,也许你的心情会好些。”
阿紫建议道。
半个小时后,何家居洗好澡,穿着睡衣上了楼,来到阳台上。
阳台上放了两把椅子。
何家居坐在靠栏杆边椅子上,把头慢慢的伸向外面,两眼望着黑沉沉,静悄悄的院子。
院内花草树木都笼罩在夜色中。
一阵风吹过来,树叶发出沙沙沙的响声,院墙角有几丛怒放的栀子花,空气立即弥漫着栀子花的清香。
每天早上阿紫都要采几朵栀子花,插在花盆内,用清水养着,放在房间的桌子上。
还没等何家居去念古诗词,手机又响了。
是陆林打来的。
陆林说:“何总,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别说废话。”
“有新情况了?”
“什么新情况?”何家居把伸向外面头,慢慢的缩回来问。
“盈盈,她和一个叫林正男人在一起,一整晚盈盈都没回家,先是去咖啡厅喝咖啡,后来街上散步,尔后去公园,天亮时从公园出来,盈盈并没有回家,而去高铁站送林正回去。”
“林正不是本地人。”何家居问。
“好像是外地人,至于那儿人,我也不知道。”
“一整夜在外面,还送他去高铁站,看来盈盈和林正关系不一般,你立即去查查这个叫林正,是什么来历。”
“是,何总,我立即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