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轮冷月高悬,银辉洒满静谧的庭院。一只夜行的鸟,悄无声息地穿透了重重守卫,落在了兰宓芯的妆台上。寝殿内,烛火微弱,兰宓芯身着轻纱,独坐于镜前,手中紧握着封信笺
“宓芯,
月明星稀,吾心难眠,思卿之情,如江水绵绵不绝。闻卿身在韩晓之畔,吾心忧如焚。吾虽力有未逮,然心系其安危,亦念及卿之处境。
韩晓此人,深沉难测,卿在其侧,务必谨慎行事,勿使其察觉吾二人之旧情。吾知此语一出,卿必心生疑虑,然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吾惟愿卿能安然无恙。
吾日夜思量,欲寻一策,使卿能脱离韩窟,重获自由。然世事纷扰,吾之力微薄,恐难以独力成事。望卿自保,静待时机,吾必不负卿之深情厚意。
纸短情长,言不尽意。愿卿珍重,吾心永随。
”
正当兰宓芯沉浸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且略显踉跄的脚步声。韩晓脸色苍白,眼神惊惶,几乎是跌跌撞撞地闯入了寝殿。
韩晓声音颤抖:“宓芯,你……你是否收到了什么?”
兰宓芯闻言,心中一紧,但面上仍强作镇定,迅速将信笺藏于袖中,起身迎向韩晓
兰宓芯声音轻柔,略带颤抖:“晓公子,您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惊慌?”
韩晓逼近一步,目光如炬看她
韩晓又冷不丁地低头而笑:“宓芯,我知你心中藏着秘密。你若收到了什么不该收的东西,最好坦白相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兰宓芯眼神微动
“你受伤了,就先不说这些,掀开衣服让我看看”她柔声道
韩晓看着她,困惑,随即笑容慢慢从他脸上消失
他轻轻掀开上衣,洁白的肌肤上一道道斑驳血痕触目惊心
兰宓芯亲自拿过水盆和高腰,韩晓看着她,又马上放下衣襟
他坚决地推回她的手“不需”,宓芯又试探着将帕子向前,结果又被推回
兰宓芯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与坚决:“澄公子,宓芯真的没有什么秘密。宓芯只愿一心一意侍奉公子,绝无二心。”
韩晓看着兰宓芯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他叹了口气,缓缓伸出手,轻轻抚过兰宓芯的脸庞
韩晓道:“宓芯,我并非不信你。今日之事,我怀疑是有奸人告密,无论他目的如何,你只需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你。”
兰宓芯闻言,微微一笑。待韩晓踉踉跄跄地在侍女的搀扶下离开,兰宓芯掩面望月,侍女近前
“不舒服?”
兰宓芯转头,苦涩着指向自己的心口
水雾罩上了屏风,女子窈窕的身影若隐若现。上面金线所绣的小山忽明忽灭
郦眉躺在水汽氤氲中,愁上心头。她这几日又听说韩垢学了新的所谓的“功法”
她那时皱眉“夫君,你整日在屋内上蹿下跳,何必呢?还是消停些罢”
他黑黢的脸庞上挂着讪笑“娘子,这是我新习得的功法,练好了我就天下无敌了哈哈!”
郦眉摇摇头,“我思忖着你也该约束一下你那兄长了……”她说着,竟有些哽咽
韩垢好奇“为何?”
郦眉底下头去,面带愠红“浑人!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
她水红色的纱巾边角被撕得破破烂烂,边缘像曼珠沙华的花瓣
韩垢面无表情,郦眉泪眼婆娑控诉般又看了他一眼,韩垢终于停下,双手叉腰而立
“娘子,这……你自己不小心的能怪谁?”
郦眉头一拧,脸沉了下去
韩垢就无所谓地提了一句“那是我去荆州之战后特意让那的女工精制的,你日后还是好好爱惜罢”
郦眉黑脸不言,韩垢赤脚一蹬,又在房里窜跳起来。
郦眉在浴桶中起身,待侍女帮她更衣梳头之后,她来到垢的寝房外
那里灯火微明,却传来一阵凌冽风声,灯火瞬间熄灭。隔窗纱,郦眉看见一段段轻纱从中而断
她扶墙蹲下,不由得幽幽哭出声来。韩垢推门,看见郦眉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