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尔城前的战场化为了一些颜色的总和,多斯拉克咆哮武士的黑色,密尔的白色,狼群旗帜的灰白色,鲜血的红色,铠甲的黑色或银色。
“还有各种变幻的噪音!”詹德利想道,战场喧嚣的总和,人的声音,马匹的声音,武器碰撞的声音。詹德利和红毒蛇听到了一切声响,这是人与人之间的杀戮。咒骂,诅咒,呐喊,哀嚎,祈祷。
呜呜呜呜呜!低沉又悠长,军号的声音响起,詹德利的战士们并不能如同无垢者一般无惧生死,所以要用军号和呐喊鼓动起来气势。
詹德利屏住呼吸,观察着密尔下方的局势,灰狼的盾阵在慢慢的收缩。
无垢者指挥的士兵们摆好阵型,长矛如林。多斯拉克的来回冲击还是起了一些作用,但是幸好阵型没有混乱。
“我要把握住战机,只有一瞬的机会!”詹德利想到,他的士兵不是无垢者,只有无垢者那种免疫痛楚的长生军才能忍受多斯拉克马人的十八轮攻击。
但詹德利的士兵大多没有这种体质,他必须在士兵们溃散之前出击,通过骑兵对冲来决定胜利。
“无垢者只有一点人,后面的都是住在石头里的人,穿着铠甲的人,不是我的对手!”领头的哲科卡奥冲过盾阵,掠过盾阵之后的那些自由军步兵,这些逃亡奴隶的精气神,看起来也不像是拳头部队。
“冲锋几次!杀光他们!”哲科卡奥只惧怕无垢者的盾阵,而不是这种减配的。
“多斯拉克人不愧是天生骑士!”站在高墙之上的红毒蛇也赞叹道。几乎维斯特洛各国的势力都是以步兵为总数,不舍得如同多斯拉克这样纯纯骑兵。
“杀!”多斯拉克人咆哮着冲来,轻骑兵是多斯拉克人的主力,战士们使用亚拉克弯刀、长弓和鞭。即使是被泥泞的火油地带耽误住了一些时间,但多斯拉克人还是进攻了过来,狂飙如风。
密尔城门后的投石机在高速运转,斗大的石头如同霹雳一般降落,每一次都带走了多斯拉克人的生命。还有城墙上的长弓手们,他们也送上了箭矢的祝福。
死神在收割着生命,多斯拉克人的,詹德利的士兵的。即使穿好了盔甲,但依然有士兵在战争中丧生。
多斯拉克咆哮武士已经来回冲锋了数次,密尔城前如林的长矛从盾阵伸出来,大多数马匹都避开了长枪,在长枪阵前灵活的闪避开来。但也有一小部分马匹无法控制,横冲直撞。
马匹直接被长枪重创身体,哀嚎着倒了下来,马匹上的多斯拉克人没有落地就也被杀死。
但马的重量压在盾阵上,也会让盾阵产生片刻的慌乱,有的士兵因为马匹的重压而被压伤。后面的士兵再次补充上来,源源不断。
“坚持住!”“坚持住!”钢拳呐喊道,狼群的步兵是最为精锐的,如同铁山一般顶在最前面。他害怕的是那些自由军的士兵,战场不会因为逃亡奴隶的正义而可怜他们。
多斯拉克人呼啸着分散开来,朝盾阵中抛射箭矢,有的自由军士兵不幸的倒了下去,再也不会站起来。
灰狼还活着,钢拳也还活着,虽然他们熟悉的一些自由军士兵和狼群士兵已经死去了,但是灰狼还是带领大家稳住了阵型。
“接下来就靠您的了!”灰狼回望了一下城头,舔了舔自己枯燥出血的嘴唇。
多斯拉克人足足七轮的进攻,以无垢者来说这不是多骄傲的数字,可是算起来还带着大量自由奴隶,已经算是荣誉。
“咚!咚!咚!”“咚咚咚!”沉闷的鼓声响了起来,仿佛是命运的审判。
哲科卡奥看着还坚持着的密尔盾阵,七轮进攻已经算是个不小的数字,如果继续消耗下去,万一无法冲阵,那么自己也要在密尔城下折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