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再次陷入停滞。

转眼过了一个月。

这天上午，古凌云闲来无事，在院子里练刀。

刘沐从屋里出来，看到他，打了声招呼，“凌云，你的伤全好了吧？”

“差不多了。”

古凌云收刀而立，“大人，殷虎招了吗？”

“还没有。”

刘沐轻轻摇头，“这家伙太顽固了，死活不肯开口。”

“大人，要不然我试试？”

古凌云说道：“总这么耗着，也不是个办法。”

“行。”

刘沐沉吟片刻，答应下来，“既然你的伤势已好，去尝试一下也无妨。”

“好啊。”

古凌云一听来了精神，“我现在就去。”

“去吧。”

刘沐目送古凌云离开。

来到大牢，古凌云直奔殷虎所在的牢房。

“古捕头！”

路上遇到的狱卒，都面带恭敬的向他打招呼。

“把殷虎押出来，送进审讯室。”

古凌云看了眼牢里的殷虎，说道：“我要亲自审问他。”

“是。”

几名狱卒答应一声，打开牢门，把带着镣铐的殷虎拖拽了出来。

此时的殷虎，早已没了以前的气概，就连样子也变化甚大。

若不仔细分辨，还真认不出来。

他的头发乱蓬蓬的，脸上的胡须几乎遮住了半边脸，眼中毫无神采。

被几名狱卒拖拽着，犹如一具行尸走肉，生机全无。

身上全是斑斑血迹。

这家伙，竟然抗住了严刑拷打？

还挺硬气。

古凌云看到殷虎的样子，知道他受过各种酷刑，有些意外他能撑住。

进入审讯室，几名狱卒把殷虎按在地上，逼他跪下。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狱卒们退下，顺手把门关上。

审讯室只剩下古凌云和殷虎两人。

“说吧。”

古凌云站在殷虎身前，低头看着他，“宋檩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如今躲在哪里？”

“什么宋檩？我不认识。”

殷虎瘫坐在地上，声音有些嘶哑，“我没罪，你们凭什么抓我？”

“你没罪？”

古凌云笑了，“你的手下都招供了，你所犯下的罪行，足以让你死上十回。”

“既然如此，我更不能说了。”

殷虎眼中多了一股狠劲，“反正我横竖都是个死，凭什么告诉你，让你去立功？”

“你当然要死。”

古凌云说道：“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家人？”

“他们和你一样，也都被关在大牢，但罪不至死。”

“即便你死了，他们仍有活命的机会。”

“等将来他们出去了，依然要生活。”

“你以前得罪过那么多人，就不怕你的家人遭到报复？”

“好好想想吧，现在他们没了依靠，真有仇家找上门，他们能活下来吗？”

古凌云沉声喝道：“你死了不要紧，非得拉着你的家人为你一起陪葬？”

“你少拿话唬我。”

殷虎轻轻摇头，“我根本不相信你们这些官差。”

“就算我真的什么都告诉你，你也不会放过我的家人。”

“更何况，我最大的仇家不正是你吗？”

殷虎眼中带着恨意，“以你的狠辣，会斩草除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