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土豪,分田地,建立健全老兵休养制度,妥善安置战死者亲属遗孀...”
魏帝看着虞城来的八百里急报,嘴里喃喃念着。
“这是在动摇我大魏国的根基啊,此子其心必诛。”
转念一想,魏帝狰狞的表情趋于缓和,又喃喃自语:
“要是国都没了,根基就成了那帮子奸臣和柔然的根基了。”
“再说了,不在自己手中的就不是根基,是祸根。”
“借党争之由头,以反贪的名义,把重要的位置全部换成自己人,此举甚妙。”
紧着的,魏帝提笔在宁王的密信上涂涂写写,又另外写了一份密旨,让人火速送往虞城...
此时的陈平,又一次被太平圣女用剑堵在书局二楼。
“这位小姐姐,小生只是手无缚鸡力的弱书生,不然你先把剑放下,咱坐下说,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再拿剑捅我,这样站着大家都累。”
“不行,你这登徒子,谁知道你又要耍什么心思。”
“在绝对实力面前,所有的计谋都是梦幻泡影,终将破灭。就咱俩这武力值的差距,你对自己没信心?”
“好吧,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再敢骗我,就一剑捅了你。”
闻言,陈平心里吁了一口气,给圣女和自己分别倒了杯茶,才坐下。
圣女盯着茶杯,一脸若有所思。
“没毒,我喝给你看。”
“慢着,我要你那杯。”
“圣女啊,如果怀疑有毒是不是不喝才是最谨慎的?”说着陈平还是把手里的茶换了过去。
“放心,两杯都没毒。”
泯了一口茶,圣女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看穿我们计划的。”
“从你上次来的时候,理由很简单,你们这么着急印那么多书,必定是想要偷偷造势的,上门威胁是不是反而不合偷偷摸摸的规律了?既然都明着来了,还要散播那些书做什么?”
“所以,你们逼着我交货,肯定是想让我发现问题,给出三天时间,其实是故意留给我报官的时间,恰好最近宁王对在下另眼相看,报官还不如找宁王方便。”
“所以,当宁王得知这个事后,就决定将计就计...”
圣女若有所思“将计就计...???这个计谋不是你想出来的?”
“确是宁王自己想出来的”
“不可能,魏名波没这么聪明。”
“若是没那么聪明,是平日里故意做给你们的眼线看的呢?”
......
阁楼陷入了沉默,半晌后圣女才喃喃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宁王这个人城府确实太可怕了。”
闻言陈平一阵窃喜,暗忖“总算是糊弄过去了。”表面却是不动声色,愁苦道“圣女大人,小生只是无意中被卷进来的工具人,你们太平道拿我当工具,宁王也拿我当工具。”
“小生只是想做好书局的营生,安安稳稳过日子,并没有想招谁惹谁,这个事怎么论错都不在我这边,我只是想活命,仅此而已。”
圣女将信将疑看了陈平一眼,并未接腔。
见状,陈平润了润嗓子,接着道“小生不知道你们太平道是什么,但既然想要推翻腐朽的统治,不管手段如何,心里还是有几分慈悲或者正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