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燃回头对盘在树主干上小九吩咐。
“小九你回去将一切猜测通过记忆传给族长,让年轻一辈的赶到我这边来,留50个跟着族长他们。老人让他们注意躲藏,差不多晚两个时辰从我们对角的海域截船跑。”
小九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准备走时又被谢燃叫住,“我们在青盐州的少司国盐水街客栈集合,到那记得换下衣服,防止被人认出,最多不超过半月,我会带人去找你们。”
说完谢燃挥挥手让小九离开去传话。
小九离开后,谢燃继续一边观察一边等人过来。
他发现在他位置相对的西南角,船只数目和人数明显较少,通过蛊虫传回的消息,西南角的船只装载的是火药。
如果将这批火药毁了,短时间内,黑甲军想要火药只能从相对较远的船只那里调用过来。
除去火药的最好办法是将它们全部浸湿,这样就无法点燃,但是这火药怎么浸湿是一个问题。
用蛊虫的话,每一个能摸进船只的蛊虫不过蚂蚁大小,根本运不了水。
稍微大一点的蛊虫又会引起黑甲军的注意,蛊虫的运水行不通。
谢燃手捏诀,念出晦涩难懂的语言,谢燃额间碎发无风自动。
不远处,一只黄豆大小,外壳很厚,像盔甲一样坚硬,头部是软而薄的软骨,下面是硬而厚的甲壳的虫子。上下两部分不断地磨擦着,从而保护住了软弱无助的内脏,头部还有一对触角,这是它们感知周围环境的重要工具,身体扁平,它慢慢沿着夹板爬到一个黑甲军身上。
沿着他的身体往上爬到耳朵处,站在那的士兵完全没有感觉。
蛊虫从士兵的耳朵那里爬进去,士兵应该是感受到了耳朵内的瘙痒,用手指掏了掏,发现什么都没有,“怎么突然耳朵好痒,也没什么啊!”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蛊虫已经顺着他的外耳道爬进耳朵深处,再从最靠近大脑的地方开始蚕食。
士兵耳朵里面感受到剧烈头痛,双手抱住头疯狂摇晃,“我的头,好痛,究竟怎么回事。”
一旁的人看见出现这种状况,连忙过来查看,“怎么回事,那边那个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时候士兵已经没有注意力听旁人的呼喊,蛊虫已经进入他的耳朵,鼓膜被破坏,他什么也听不见。
他现在的肉被蛊虫啃食,剧痛感让他抱头倒地,不断打滚,将头往地上砸,“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士兵的动静已经引起了绝大多数黑甲军的注意,他们迅速围过来,“那边怎么回事?”
当时还未出事时距离那士兵最近的一个人连忙开口,“他之前还好好的,后面就突然说耳朵痒,没过多久他就突然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