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忧答应了下来,即刻补充道:“我若是赢了,你必须无条件答应我的要求。”
“本公主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就一局定胜负好了!本公主若赢了你,还请你信守承诺,永不和战王在一起。”
“...好。”
沈无忧下意识地看向了顾景炎,见顾景炎淡然自若地同司熤交谈,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这一场比试也很简单,本公主会让鸠摩和你一起比试,就比诊脉断病。”
“诊脉断病?公主率先就找好了病人?”沈无忧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沉声问道。
“率先找好的话,难免有作弊的嫌疑。不如这样,你们互相诊脉,如何?”上官乐言勾了勾唇,纸条上的内容是沈无忧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
如若属实,按照时间推断的话,那么沈无忧肚子里怀的应该是她上一任夫君裴行止的骨肉。
或者还有一种情况。
那就是沈无忧肚子里怀的孩子确实是顾景炎的。
但是由于怀孕的时间比较敏感,那时候她还未同裴行止和离。
这事儿顾景炎百分百是不能够承认的。
一旦承认,东越皇家的脸面都该被他丢光。
“我拒绝,我身上并未有任何疑难杂症,这种比法难度太小。”沈无忧淡淡地道。
事实上,她心下已经有了猜测。
上官乐言连比试规则都没有想好,就急着让鸠摩给她诊脉,这说明上官乐言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最有可能的就是,上官乐言得知她怀有身孕。
可这事儿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呢?
沈无忧环视着场上神色各异的众人,知道她怀孕的人并不多。
应该说十个手指就能数过来。
思来想去,也就顾景炎,谢羡之,江晴雪,秀儿还有太后这五人知晓。
而这五个人,绝对不可能将她怀有身孕的事情透露出去。
不对...还有司熤,司璇以及太医院的刘太医...
沈无忧思索了片刻,她并不了解司璇和刘太医,难道是他们将她的秘密传扬了出去?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同顾景炎对上。
顾景炎猜透了她的心思,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沈无忧瞬间会意。
她确实不了解司璇和刘太医。
但顾景炎应该是了解的。
司璇是司熤的妹妹,就凭司熤和顾景炎的关系,司璇肯定也是顾景炎阵营的人。
至于刘太医。
顾景炎此前说过,这人是太后的心腹。
既是如此,他也绝对不会多嘴多舌。
可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沈无忧暗戳戳地看向裴行止,裴行止此刻也在深情款款地盯着她。
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清澈的愚蠢。
很显然...他对她怀孕的事算得上的一无所知。
她想了一想,最后将视线定格在顾北宸身上。
难道,她怀孕的事是顾北宸猜到的?
“猜...”
沈无忧勾了勾唇,如果没有真凭实据的话,对付起来也并不麻烦。
上官乐言回眸看了眼鸠摩,小声商议后,再度开口:
“不如这样,本公主或者你们东越的人,随机在场上挑选出四人。开启盲诊模式,鸠摩诊脉的时候,你需同其他四位藏于帷布之后,鸠摩需要说出每个人对应的病症,并凭脉象猜出性别,以及相应的人。轮到你的回合,鸠摩也会藏于帷布之后,混在四人当中。”
“也不是不行。”
“沈无忧,你当真敢应战?”上官乐言还想着,如果沈无忧不敢比试,她就给一个让其认输的机会。
毕竟未婚先孕这事儿不光彩,场上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沈无忧淹死。
“有什么不敢的?”
沈无忧挑了挑眉,她敢赌,就证明有十足的把握。
自上回在太医院被把出喜脉。
近段时间她都相当谨慎,每回出门前必改脉象。
此情此景之下,这世上除了她师父,想必再无人能诊出她的喜脉。
“本王不同意。”
顾景炎站起身,声色冷沉:“你们想要比试,按理说本王是管不着。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本王的婚姻当赌注,本王不能同意。”
顾北宸见顾景炎反应这么激烈,脸上笑容愈发深刻。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更加确定沈无忧怀了身孕。
要不然沈无忧作为毒医的关门弟子,区区把脉绝对不在话下,顾景炎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皇弟这是对沈少卿的实力没把握?”
“本王信她不会随随便便把本王输出去。本王只是纳闷,两国之间的比试,凭什么一再地将本王这么一个闲散王爷当做赌注?”
“不如这样,朕也来加注一次,如何?”
顾北宸急于看到沈无忧当众出糗,并不打算给任何退路,故自顾自地往下说:
“沈少卿若赢了这场比试,朕便同意让女子参与科举,如何?沈少卿能赢,就证明天越女子的水准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种情况下,让女子参与科举,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