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说的没有错,村长虽然没什么升官的机会,但是在村子里的权势却能遮天。
村长这个人一辈子没有儿子,就好个面子。
村长这个身份给了他足够的面子。
没有什么能比别人叫作村长,能让他更高兴的事情了。
无禾村穷不怕,村民们苦也不怕,只要村民们听他的话就行。
周婶见村长不再说话,便知道这件事情还有改变的余地。
谁知初二天还没有亮,沈家的商队大张旗鼓的出发。
后来又有人在村长家院子外边一直讨论沈家,才有了村长摔东西的事情。
结果又赶上沈瑾瑶过来找村长,李槐借机在外边就说了昨晚村长答应他的事情。
其实李槐也知道村长可能会变卦,但是他这人经不起激,三两句先把牛皮吹出去。
村长见局面已经这样了,再加上有的村民们还在维护沈家和沈瑾瑶,于是村长就顺水推舟。
这边李槐从村长家出来以后,脖子就快要仰断了。
恨不得横着走路。
沈瑾瑶回到沈家以后,一直在想刚才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奇怪。
“沈大姑娘在家吗?”
“牛婶,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找沈大姑娘的。”
“啊,姑娘在屋里呢,牛婶跟我来吧。”
“哎,行。”
院子外边传来牛婶和冬梅的声音,沈瑾瑶站起身的同时,屋子的门也被人打开。
牛婶爽朗的声音随即传了出来,“哈哈,沈大姑娘过年好。”
“牛婶过年好,快进屋坐。”
沈瑾瑶虽然不知道牛婶过来找自己做什么,但是她直觉是跟她今天去找村长有关系。
但是沈瑾瑶并没有直接挑起话题,而是一直表现的淡淡多的,等着牛婶自己说。
牛婶把沈瑾瑶屋子里的一盆瓜子磕完了以后,又喝了半壶茶。
她见沈瑾瑶依旧什么都不说,甚至不问她的来意,就这样坐着陪她聊天。
最后她看着马上要到吃晌午饭的时候,终于坐不住了。
牛婶把手里的茶杯放下,随后说:“呵呵,沈大姑娘不好意思,磕了你这么多瓜子。”
沈瑾瑶笑了笑说,“没关系牛婶,以后有时间你要多来,瑾瑶听您说话的。”
沈瑾瑶说这话,一半恭维一半真心。
牛婶说话既直爽又风趣,同她说话并不会觉得无聊。
牛婶听到沈瑾瑶这样说,心里的话更是憋不住了。
她凑到沈瑾瑶的跟前,小声的说:“沈大姑娘你不知道,你从村长家走了以后,李槐说他也要承包地。”
“听他那口气,好像还承包的不少。”
沈瑾瑶确实有些意外,因为她知道无禾村里有钱的人家几乎没有。
这李槐又是从哪里得来的钱呢?
“沈大姑娘,我来同你说这些,就是让你心里好有个准备。”
“还有就是我觉得李槐那人靠不住,别把大家骗了。”
沈瑾瑶看了牛婶一眼,问到:“牛婶,谁让你来找我的。”
能说出这些话,不像是牛婶能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