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彬摸着意欢的脉象,一个没忍住将头偏到一旁捂着嘴干呕起来。
“呕——呕——”
“江与彬,你在做什么!”
“呕——皇上,恕罪,微臣不太舒服,有些想吐。”
“你好端端的吐什么?还有不是让齐汝来吗?怎么是你过来了?”
江与彬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强忍着不舒服回答道,“回皇上的话,齐太医刚刚摔了一跤,不方便过来,所以派微臣过来的。”
“行了,舒嫔怎么样?”
江与彬觉得气氛好像不太对,但是这脉象明显摸出来是喜脉,而且已经两个月了,是该恭喜呢还是不该恭喜呢?
想了想,江与彬还是老实的说道,“皇上,是喜脉,舒嫔娘娘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子。”
意欢的脸上半点笑意全无。
弘历也是黑着脸。
这还是江与彬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璟瑟见状打圆场,“恭喜舒嫔娘娘,这以后啊可要注意,前三个月胎象容易不稳,情绪不能激动的。”
璟瑟都开口缓和气氛了,弘历也不能再说些什么,索性该给的体面尽数给了意欢。
“你现在有了子嗣,是件喜事,就晋升为妃吧。”
意欢冷淡的嗯了一声,敷衍道,“臣妾多谢皇上,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回去歇着了。”
“嗯,回去吧。”
卫嬿婉刚想起身陪着意欢一起出去,就被弘历叫住。
“炩妃啊,你留下。”
卫嬿婉朝着进忠使了个眼色,进忠会意立马出去相送。
璟瑟知道皇阿玛肯定是有什么事想跟卫娘娘说,于是起身自请离去。
屋子里就剩下卫嬿婉和弘历,谁也没有说话,卫嬿婉早早的将月琴拿了下去,坐在桌旁,弘历不开口,她也不问。
直到弘历再也受不住这种冷暴力,瞪了卫嬿婉一眼。
“臣妾可没招惹您。”
“朕不说话你就不会主动问?”
“额,那皇上你怎么了?”
弘历这才满意,长舒一口气,沉声发问,“你听说过叶赫那拉的诅咒么?”
卫嬿婉当然知道这个,可以说所有人都很忌讳,但是自己可不能承认,只能隐晦道,“臣妾听说过一些,但是并不了解具体是什么,意欢姐姐从未说过这些。”
“当年清太祖亲自留下的祖训,爱新觉罗的子嗣永远不娶叶赫那拉的女人,因为攻打他们时留下了最恶毒的诅咒,叶赫那拉氏哪怕只剩最后一个女人,也要灭掉建州女真,就是爱新觉罗。”
卫嬿婉不想说话。
弘历一直因为意欢是太后送进宫的,以及她姓叶赫那拉,所以不想给她子嗣。
但是稚子无辜,又不能将孩子打掉。
“皇上,只是个诅咒罢了,又怎么能当真呢。”
“朕是皇上,是爱新觉罗,绝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差错,如果真的因为叶赫那拉氏的女子颠覆了大清,那朕就是爱新觉罗的罪人。”
“皇上是天子,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的。”
毕竟上辈子弘历在位期间并未出现这种事,至于她儿子当皇帝的时候有没有发生她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