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翻腾未协调,魔念丛生难脱逃。
法相勘破元神现,直上灵霄走一遭。
且说那刘子骥正带着一众山精,在魂山上与那刚刚清醒过来的云川备述前事。
那云川折起个飞机耳,一边嚼着猫草,一边心有余悸地说:
“那蝰蛇修为高深,只一个眼神便摄走我的魂魄。你我二人并这一众草木精怪,怕是不够它塞牙缝的。”
“我主神通广大,不察之下都中了这蛇妖的神通,你我修为低弱,忠心赴死纵然可歌可泣,然而于事无补,徒增亡魂。不若你我二人趁此机会逃出蛇口,寻一洞天福地,勤加修炼,待得修炼有成之日再与我主报仇雪恨。岂不闻,君子报仇,千年不晚!”
那刘子骥闻言颇为不悦,正色道:
“常言道,士为知己者死,仆为忠义字亡。你我二人虽修为低微,但舍得身家性命,也未必不能为凌兄创造出一丝生机。岂可因贪生怕死,弃凌兄不顾!事在人为,那蝰蛇虽然神通广大,但小生自觉也有破解之法!”
那云川闻言却也无动于衷,依旧嚼着猫草,挺着浑圆的小肚子人立而起,正要说些什么。忽听得远处一声巨响,但见施府方向烟尘弥漫,一个浑身散发血芒的巨人轰然出现。紧接着一声长啸响彻天地!
那云川看到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双耳后折,缩成一个瑟瑟发抖的毛团,颤抖地说:
“上神魔念爆发了,你我二人尽快逃跑为妙。”
那刘子骥却被这震耳欲聋的法相神通惊得呆若木鸡。
还未等刘子骥从这法相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一只修长白皙,指甲发红的手从他身后伸来,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勃颈。
在一众山精的惊呼声,施向晚从刘子骥的身后骤然出现。只环视一圈,那正欲上前营救的众山精便一个个丧失了神志,目放红光,瘫软在地不省人事。
那云川在受惊之下感知力远超平时。在施向晚出现之前便缩成巴掌大小,浑身气息紧闭,躲在了这魂山的一块巨岩后面。猫猫祟祟地暗中观察,伺机逃跑不提。
且说那刘子骥感觉到一只温润的手掌覆在自己勃颈上,顿时一惊,体内灵力疯狂运转,念一个速字诀想要脱身而出。
奈何施向晚修为比他高深数倍,纵是拼尽全力也无法逃脱。
正挣扎之际,耳边却响起了施向晚轻柔的声音:
“你这山鬼这千年来倒也对小姑奶奶修行多有助益,若是能助我收服这小道士,小姑奶奶开心之际放你一马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刘子骥闻言怒不可遏,怒声喝到:
“好你个不知羞耻的蛇精,恃强凌弱,为祸一方。我那张二哥被你所害,魂消魄解,一世修为化为尘土。小生略有修为,被你摄魂来此,利用千年!更何题那梅花坞中无数良善百姓被你炮制成人伥,为你傀儡任你摆布。如今还要借我之手算计凌云决道兄。我刘子骥生为丈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有什么神通尽管使出来!”
施向晚闻言不怒反笑,
“这九州灵界本就是物竞天择,强者通吃的地界。我等妖兽若是修行低微,落在你口中所谓的良善百姓手中,也是个剥皮抽筋,魂死身消的下场,论其根本也不过是恃强凌弱。强者生,弱者死本为天道。小姑奶奶我念在这千年论道之恩不曾杀你,当真以为本姑奶奶奈何不了你么!”
那刘子骥闻言也不与她争论,只是意守丹田,疯狂运转守字诀,拼尽全力抵抗施向晚那目散赤光的摄魂神通。
此时一声苍老而雄浑的龙吟声响彻云霄。
闻此龙吟,那施向晚的双眼瞬间被狂热所填满。
在施向晚狂热的目光中,一条百丈苍龙腾云而起,身躯翻动间激起层层无形的气浪。
刘子骥被这苍龙法相惊得灵力外散,在施向晚银铃般的笑声中被摄去了魂魄,如同傀儡般立在施向晚身后。
那施向晚喜不自胜,喃喃自语:
“这小道士还有得几分本事,竟能逼得爷爷显化法相。爷爷早在千年前臻至地仙境界,如今全力出手,这小道士区区神通星君修为想必很快便会败下阵来。”
想到那凌觉非入魔时一脸狂傲的模样和宛如虬龙般的肌肉时,一抹绯红浮现在施向晚白皙的双颊上。她略带羞涩地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