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生靠在椅背上,像是有一颗小石头梗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但这世间苦难太多,这种事也只是感慨一下,不会记挂太久。该问的他们都问了,这几个受害人倒是有些共同点。
失忆?精神类的术,而且还不多不少,就失那一个礼拜的忆。“你觉得什么情况下会失忆?”长生用胳膊杵了杵旁边的阿泰。
阿泰简单想了想,“那肯定是重大创伤”。
“要么是术的效果,要么是术的发动条件”白玉京开口。
“一个术,如果只有对方失忆了才能发动,那真是太苛刻了”阿泰接话。
“那就是因为受到术的影响所以才失忆”,徐长生突然想到一点,“或者,发动术就是为了失忆”。
三人说话间,车已经开到了徐长生他们酒店楼下。
白玉京问他和阿泰要不要去吃点什么,徐长生和阿泰都说自己没啥胃口,不如回房间泡个面对付对付。
两个人刚下车,徐长生甚至还没来得及关上车门,白玉京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摁了下耳机。徐长生干脆就扒在他的车门边,想等他接完电话,看是不是有新的消息。
“不用上去了,又出事了,上车”白玉京冲徐长生比了下副驾驶的位置。
徐长生上了车,阿泰也准备拉车门,却被白玉京叫住,“阿泰,我有个其他任务要给你,看手机“话刚说完就一脚油门带着徐长生扬长而去。
“才一天就二人世界啊!”阿泰看着那车尾灯越来越远,“叮”,手机上白玉京的消息已经发过来,他也不敢耽搁,匆匆忙忙向地下停车场跑去。
“出什么事了?”徐长生看着车窗外的路灯,一盏接一盏的滑过,光和暗在他脸上交错闪过,他忽然想到好多电影都有这个镜头,常常代表着男女主在车上,思绪偏偏,感慨万千,下一秒就要进入内心独白一样。
“一个女生在公墓附近的公交车站被人袭击了,不过对方没有成功,凶手拖行受害人的时候被其他人看到了,但是也没抓住他,让他跑了”,白玉京扫了眼手机上的定位。
30分钟后,徐长生和白玉京到达了事发地的派出所。
白玉京给门口的警员出示了身份证件后,两个人被带到了一间办公室。
“听说是市局来的呢,嗯?挺年轻。”一个中年男人把手里的烟撵熄在烟灰缸里,那男人正眼都没看他们一下。白玉京面无表情,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徐长生则是点点头,尴尬得笑了笑。警察和老师这两种职业,从小就对他有血脉压制。
“行啦,拿去吧,一副臭脸。”中年男人把档案袋甩在白玉京面前的桌子上,用手指了指对面的接待室,“人在里面,走走走”冲着他俩摆了摆手。
“怎么这态度啊?”徐长生跟在白玉京身后小声嘟囔。
“人家觉得你是上面来抢功的,习惯就好”。白玉京推开门,看见一名少女正躺在接待室的沙发上。
那女生看到有人进来,立马从沙发上惊坐起来,一点一点往沙发的角落挪过去,显然还是有些惊魂未定。
“别怕,我们是来专门处理这个案件的”,白玉京索性不再继续往前走,站在离门口很近的地方,“你回答几个问题就好”。
女生这才点了点头。
“你当时有看到除你之外的其他人吗?”白玉京一边翻着已经做好的笔录,一边询问。
“没有,从始至终那个车站就我一个人”。
“笔录上提到说你看到了鬼,能具体描述下吗?”。
“那些鬼像是骷髅一样,其实更像影视剧里的那种丧尸,我当时太害怕了,根本不敢仔细去看,我以为真的丧尸爆发了,它们四面八方的围过来,之后有一个丧尸抓住了我,我就昏倒了”,女生想到这个,整个人都害怕的缩起来,声音都带着颤抖。
“能说说为什么去那个地方吗?”白玉京问。
“我一个亲人葬在那里,我只是去看望一下,但是去的太晚了,等我到车站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了”。
“你昨天晚上吃的什么?”女生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