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我要出去的时候使臣就刚好来敬酒,而且碰杯还听到你的声音,敢情是这里暗藏玄机。”
“哇......”秦玥已经有些呆愣,“所以那些都是骗陛下的?”
这可是欺君啊,阮灵就这样轻飘飘说出来了。
秦玥说完话后都得心虚的四处看看。
幸好她们故意放慢了脚步,来往宫人又都在两边最里侧,应当是听不见。
“这怎么能算欺君呢?”阮灵笑道。
事了之后只需要消除记忆而已,从未发生过的事儿,何来欺骗一说?
三人就这样边走边把前因后果了解透彻,今夜的另一个重要人物却没那么好过。
御书房内,凌英之挺直身子,跪在皇帝皇后面前。
下一秒,一把扇子被皇后顺手抄起,砸向他。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么近,那么生气,却只砸到了肩膀。
“凌英之啊凌英之,你究竟是装蠢还是真蠢啊!”皇后恨铁不成钢,“当初为你挑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你偏就要安平那丫头,那是宝亲王的独女!”
“你就算是我母家中人,配安平也是高攀!若你和她两情相悦便罢,但人家不喜欢你,你.....”
“你和你母亲那下作手段本宫不想多说,今日你同安平在宫中拉拉扯扯,你真以为安平说那话只是威胁你?”
“那是先帝的宝亲王!多少老臣当初追随他,你这般莽撞,眼中还有陛下,还有本宫,还有大局吗?!”
皇后越说越气,若不是眼前人是族中亲眷的独子,她都恨不得把人拖下去打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皇帝在一旁听着,也不劝阻,他站在这里只是为了看皇后的态度。
其实凌英之此时最该做的便是服软,他一个小辈,长辈若是想保总有办法。
偏偏他语出惊人:“微臣是真心爱慕安平郡主!只是性子急躁,但郡主已经和微臣定亲,应当是没什么要紧的。”
这种事都不忘自称微臣的规矩,但说出的话根本是没把自己放在低位。
“好一个真心爱慕!”皇后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稳住,“那你得罪那云谷国的公主作甚?她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此番前来是为了结盟,你还敢甩脸色!”
“微臣没有!”
“没有?”皇后冷笑一声,“那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敢顶嘴一国公主?”
皇后这话其实已经仁至义尽,她今日当众把凌英之这个小辈留下也是为了给阮灵做样子。
其实在宴席上就该发作,但她实在是怕凌英之猪脑作祟,更是坏事。
皇后是真觉得疲倦,也不想再听凌英之多说,下了逐客令:
“让魏全德找人送你出宫,这几日也不要出门了,免得冲撞了公主。”
“皇后娘娘,微臣......”
“魏德全!”皇帝像是也看不下去,终于开口。
凌英之这才不敢说话,一旁的皇后面色也是一僵。
外面做总管太监打扮的魏德全赶忙进来,听了吩咐后把这祖宗带走。
凌英之走后,御书房内只剩下皇帝和皇后二人。
“陛下......”皇后再不见平日里的冷漠神色,面露讨好。
“皇后不必如此。”皇帝笑着,眸中却满是冷色,“朕同你之间的规矩,你还不懂吗?”
“臣、臣妾明白......”
皇后也不敢不明白。
这些年若不是自己对皇帝还有些用,只怕早被母族的人拖累死了。
“明日臣妾便让父亲准备仙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