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澜在这老大爷转过身时冲梁鹤鸣摇了摇头,梁鹤鸣心领神会,好的,这位也不是人。
梁鹤鸣心里感到好笑,这鬼魂也怪会看人脸色的,宋观澜出了名的洁癖,刚刚冷不防被那下人摸到手后,便将手插在兜里再不肯拿出来。
梁鹤鸣只觉得抓住他手的这只手触感冰凉,看上去正常的手却没有皮肉的触感,倒像是直接摸在了指骨上,梁鹤鸣不动声色的将手往后缩了缩,鬼大爷对梁鹤鸣的小动作熟视无睹,继续热情的将两人领进门。
抛开鬼气森森不谈,方宅确实算得上是恢宏气派,连铺地的青砖都用的上好的料子,一看便是不缺金银的富庶人家。鬼大爷一边给二人带路一边絮絮叨叨地说:“您二位可算来了,我都快要愁死了。”
梁鹤鸣从善如流的接过话题,说:“我们也是紧赶慢赶今天才赶到的,却不想还是来迟了”。
“二位道长有所不知啊,原本我以为只是家里进了普通的邪祟,随便请个大师也就化解了,毕竟我们家最近有大喜事,要是让这种不吉利的事情冲了喜气就不好了。”鬼大爷苦着脸继续说:“哪知啊,这邪祟厉害的紧啊,从十里八乡请来的大师前前后后得折在里面有五六个了,都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眼看着大喜的日子将近,我只好派人加急去终南山请您二位出山。”
当年来终南山请师父出山的人实在太多,梁鹤鸣也实在想不起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现在魂结已成,大概率当时师父是没有出山。
“究竟是什么邪祟?”一直沉默寡言的宋观澜开口问。
“我也不知道啊,事情的起因是上一年八月十五中秋节晚上我女儿突然失踪了,从那天以后,每至入夜,我这祖宅都被黑雾笼罩。虽然黑雾可怖,但只要一入夜就紧闭房门不出倒也不会出事,直到有一天,我失踪数月的女儿突然出现在她的闺房之中,我问她发生了什么她也是哭着不肯说,再问她便疯了一样的砸东西且寻死觅活的,想来是被邪祟威逼不敢说出。我实在是迫于无奈,才请二位来,我儿在朝中为官,不日之后就将凯旋,若是因此事耽误了我儿的大好前程,我真是愧对列祖列宗,若是二位道长能除此邪祟,事成之后多少银两都好说。”
“爹,你怎么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里领。”这声音娇俏,语气中却是带了几分责备。
梁鹤鸣觉得这声音很是熟悉,循声望去却是瞳孔骤缩。
是失踪多日的小师妹祝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