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开关开关,他跟抽风机似的晃了好一会儿杂物间的门确定幻觉真消失了才作罢。
那菌子以前也吃过,后劲儿没这么大啊,这次究竟是怎么了。
莫非还没熟透?再热一次吧,就不信这个邪了!
走到卫生间把吓出的汗洗漱一下,然而水一放出来他就愣了。
右手五根手指不知道在哪抹了点啥全黑了,再一照镜子完蛋!刚才擦汗的时候抹了把脸,脸上也黑一道白一道了。
好好用肥皂洗漱一番,林天岩一边出门喂鸡收鸡蛋还纳闷呢:也没摸锅底啊,手怎么就这么黑了?
...
又过了一天。
大理寺的监牢里,孙传庭气消的也差不多了,然后他回忆昨天见那怪人的情形发现一丝不对劲。
当时他朝紫禁城下跪,面前出现的那双鞋子,现在细细回想他竟然无法确认其是何种布料。
那蓝色的鞋未裹紧连脚指头都露出来了,按理来讲这种鞋不该是富贵人家穿的。
但那材料究竟是何物?绝非布料,非缎非锦非布非麻,非铁也非石,看着似硬又似软,他这一生都从未见过,穷人又岂能穿得起?
且当时虽说牢里不算亮,他趁着油灯的毫光也看到了那人穿的衣裳,先前倒是没仔细去想,如今再细琢磨他发现了,那衣裳也不对啊!
既不是麻布也不是锦缎,却极薄又细腻,那布料他竟然也没见过!
鞋的材料未听闻,衣裳材质也没见过,甚至那自称‘秦始皇’的人本身都是一个大谜团---起码不是正常人。
正常人谁敢在自己跪拜万岁的时候站前边,真觉得自己头铁吗?
这么一想的话,那人或许并不是万岁派来的近臣,这么没眼力劲儿的人根本做不到近臣的位子,早在起点线之前就死绝了。
那他是谁呢?这大理寺的监牢他又是如何进来的?是买通了狱卒?但既然都买通狱卒了那必然有所图谋。
要么劫狱要么杀人,定不会跑过来消遣自己。
他有点拿不准。
说不得今天狱卒送饭时,他要好好问一问了。
就在这时,牢门又被推开了,自称‘秦始皇’的年轻男子手里端着个瓷碗,见到自己时比自己见到他还吃惊。
“什么情况?”那怪人面色震惊道:“你咋跑我屋里来了!?”
屋里?孙传庭皱眉看了一眼,这怪人将大理寺监牢当做内室?
这些且不说,经过一夜回想,他有好多话想问这怪人,首先就是---他究竟是谁,来大狱里见自己有何目的?
刚想开口,突然闻见一股浓郁至极的香味扑鼻而来,极为醇正鲜美,一经闻见便久久不散让人食指大动。
他可不是那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的穷苦人家,入狱前正儿八经保定总督呢,啥好东西没吃过?
但这香味还真就没闻过!越闻越香越闻越想吃,那香味就跟个小手似的从鼻孔钻进身体攥住他的心,挠的他心里痒痒的。
定睛一看,香味来自怪人手中的瓷碗中。
“这位……小哥”孙传庭喉咙‘咕咚’咽了口唾沫:“不知你手中是何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