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加……”冰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重…………，……变量……”声音逐渐变得模糊。

“既然……，不如……，反正……”另一个没听过的声音加入了讨论。

“不行，‘因果’必须……”

“但是，我们说的这些话，不会成为有一天他回想起来的‘因’吗？”

“我会抹去重要的部分，不必担心，他只要……就好。”

“那么，开始吧……”

眼前只余黑白二色，身躯的各个部位彼此连接在一起，血肉模糊，像是层叠堆积的肉块，心脏被挖出，一口吞下。

眼前的雾气散开，牛头人身的怪物持斧劈下。

……

“怎么回事……那样的景象总出现在我的眼前。”林寻生扶住额头，以缓解大脑的刺痛。

“公子……没事吧？”素雪霁发现林寻生的异常，关切地问道。

“还好，就是可能要休息一下。”林寻生苦笑道。

万阙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暗道：“这个样子……很像噬道者吞噬他人后涌上的记忆碎片，这么说的话，几乎可以确认他是噬道者了。”

“没事，你休息一下，我和长歌去探探路。”陈昕杰出言安慰道。

“万阙，我在这里守护公子，你也跟着他们一起去吧。”素雪霁见万阙没跟着陈昕杰和曲长歌走，出言提醒道。

“行嘞，咱先走着儿。”万阙一怔，又露出了他招牌的笑容。

万阙一走，素雪霁皱起眉头，对林寻生说道：“万阙的状态不对，我感觉他似乎是在纠结着什么。”

“是啊。”林寻生问道：“雪霁姐，你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加入祭道人的吗？”

素雪霁思考片刻，轻启朱唇：“我记得……他的父母是被一个陷入癫狂的殉道者杀死的，但当时他还小，被青城山的道门收养，他的师父严禁他报仇，但他最终还是把他的仇人杀死了。”

“之后他在道门前跪了七天七夜，身体被白雪掩埋，他的师父才同意他回归道门，但条件是他五年不得下山。”

“由于夜蝶与他的师父相识，于是他有时会托夜蝶将自己赚的钱财与道观的收入捐赠给无家可归的孤儿。这也许就是他爱财的原因。”

“但是公子要小心，他虽修‘清净自然道’，但他内心的杀意和善意是共存的，他有多想要帮助和他一样的人，就有多憎恨当初害死他父母的那些人。”

“可能公子身上的一些特质，让他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林寻生点点头，站起身来，头疼带来的影响已然消弭，他拔出诀别剑，向素雪霁说道：“我们走吧，雪霁姐，之后再和他好好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