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这就怕了,胆子这么小啊,啧,要不,让帝祖抱你,背你啊,我记得你小时候,还骑在头上薅他头发,啧啧啧,历历在目,历历在目啊。”杀冰風一袭神态,着,银骨冥花裳,打趣道。
一道惊雷,轰在了神裳天灵盖。
他,他在说什么?
“骗你的。”战渊再次开口。
“神经——病啊。”神裳双手环胸,撇着嘴,歪着脑袋,突然目光正对着战渊身边的另外一个人。
“神京没有病。”杀冰風道,出门的时候,神京好好好的在鬼界大门口看家呢。
“冰風,你呢,应该多去下界走一走,不然容易吃亏。”另外那人,着一抹[祖母绿]色的神霞袍,驾驭着了脚下的一片孔雀羽毛,嘴角勾起,笑着,逗道,他很美,美到心尖上的那种美。
战渊叹了一口气。
神裳内心:他这是在叹气?是谁又要倒霉了吗?我可没招惹他。
“宣!”战渊看向叶宣。
神裳夹在中间,半死不活。
“没长大的两个小孩,逗逗。”叶宣摇了摇头,突然目光看向一旁的战渊,他,此番为何会带上,这么一个小孩子。
神裳拉着杀冰風在一旁蹲了下来:“他们两,是不是有一腿。”
杀冰風道:“啊!?”
神裳道:“算了,那你说,这群麖,什么时候能打完,太血腥了。”
杀冰風道:“没办法,为了生存。”
因为长时间食用尸体饮用尸水,麖的体内积存了大量的尸毒,只有尸山上的一种矿物才能化解这种剧毒,那就是苍玉;苍玉吃进肚子之后就会长在肠壁上,每一只麖兽每年最少要吃到一个苍玉,否则就会自体中毒而死。
所以苍玉就成为尸山上的抢手货,气候恶劣的时候,还会出现麖兽相互为食的惨象,就像这般;它们会杀死那些战败者,从它们的腹中挖出珍贵的苍玉,来化解自己身体中的毒素。
战渊抬头看天:“要下雨了。”
杀冰風从骨镯中唤道:“鸢儿。”
尸鸢而出,打着自己的本体,走向叶宣,战渊二人。
只见她,着一袭红纱霞衣,金色符文绣花,粉粉嘟嘟的脸颊,水汪汪的大眼睛,柔顺乌黑的头发,简直就是一个洋娃娃,可爱的不要不要。
她的伞体,是一把血红色的伞,伞面,呈[血红],七十二根黑色伞骨下,挂着红金色的符文链,同玄色伞柄并齐,伞柄上,挂着诡异的流苏伞坠。
神裳一怔:“下雨怎么了吗?”
杀冰風:“尸山的雨,就连神,也会腐蚀受伤,不过……”
神裳心一猝,立马取出尸罗伞,撑开:“这么严重,你们这群老东西,也害怕这雨吗,那,这两把伞不怕。”
那是一把[苍绿色]的伞,伞骨符文是绿金色,跟尸鸢的形态,极为相似。
杀冰風:“这雨,对他们两个老东西,够不成威胁;当然,对我也构不成威胁,只有对你,能构成威胁。”
神裳嘴角抽搐:“就我弱呗。”
尸罗化形而出,接过神裳手中伞体,撑着。
他,是周扒皮送的伞,跟杀冰風手中的尸鸢,皆出于伞灵界;然而,这两把伞,到了战渊的手上,硬生生,点上神籍。
神裳记得,他送她这把伞的时候,是在她一万岁那年,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收到过,关于周扒皮的任何赏赐和礼物。
哪怕有赏赐和礼物,基本上,全扣掉了,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周扒皮。
尸罗一袭苍绿色神霞袍,披散着到脚跟的绿色发丝,就连瞳孔也是苍绿色的,他撑着自己的伞体,挡下长长的符文,后又将符文收入伞中,之留下了一尺长。
神裳继续蹲着,托着腮,看着麖群渐渐散去。
“不舒服。”战渊问道。
此刻,尸雨哗啦啦而下。
神裳立马起身,缓缓起身,强撑着笑道:“哦,没事,看它们打架,有意思;周扒咳,帝祖大人,麖散了。”神裳温婉行礼道。
过了许久,战渊才缓缓道出一个字:“宣!”
每隔半月,日光会光顾一次尸山一次;后,蒸发掉尸水河中的水,升空后化为尸雨,滋润干涸的尸地,就如,此刻一般。
四人两伞缓缓落了地,脚下皆是苍梧玉镶嵌的玉石路。
“这里,有什么吗。”杀冰風道。
“我也感觉不到。”叶宣转了一圈道。
神裳蹲下身,抠,刨,挖,凿用了遍,还是捞不到一块:“什么破玩意,这么难搞。”
“喜欢?”战渊道。
“这苍玉吧,传闻这玉能解世间所有的毒。”神裳起身,收回手中榔头刀斧。
“里面,有很多,你想要多少,都可以。”战渊道。
里面?
神裳立马来了精神:真的假的,这老东西会这么大方。
杀冰風道:“这周围什么也没有啊。”
战渊化为神态,划破指尖,金色血液如露珠一般点在指尖,金色神符文,缓缓贯穿洁白修长的手指,指间插入眼前一层空气,犹如钥匙一般。
瞬间,符文涌动。
四神两伞,渐渐融入结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