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不查验请柬?也不收钱?”白冶觉得奇怪,刚才的管事只查验了他们的玉牌就放行,这里难道是明安宫设在燕尾坊的食堂?
何想蓉还未来得及说话,徐轻舟就见一名女子着艳粉色鸢尾襦裙,半露香肩,风情万种地坐到自己对面,“这位修士小哥,如何称呼呀?”
女人有着很成熟的风韵,如白玉般的肌肤裹在樱粉色的罗裙里,像一颗缀在树上丰盈的熟桃,连说话都吐露着一股香甜的气息。
“我……我叫徐轻舟。”他捧起侍女刚端上来的果茶,低头细品起来。
“徐公子,”女人用纤纤玉指从衣襟处抽出一张名帖,“小女子殷楚楚,今年20岁,系家中独女。家住苏淮城的盐海坊,家境还算殷实,城外有三亩薄田。我见公子一眼便心生好感,公子可有意向与我结为夫妻?”
“噗——”徐轻舟把快要咽下去的果茶吐出来,又觉得这太下对方面子,顿时脸颊发热,不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
白冶闻言,夹到一半的鸡腿猝不及防地掉到桌上,倒是何想蓉在旁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女人倒是坦荡,带着笑意,眼睛像狡黠的狐狸般眯起,“公子是第一次来仙月蕙吧,真真是单纯可爱得很。我很喜欢。”
“姑娘,我暂时没有——”徐轻舟话说到一半,就被何想蓉打断,“这位姑娘,我弟弟比较害羞,你的名帖我先替他收下了。若是觉得合适,我们会登门拜访。”
何想蓉伸手接下名帖,那位叫殷楚楚的女人美目含情,盯着徐轻舟,“那你们可得快些决定,晚了,说不定我就找到如意郎君了。”
女人说完,摇曳着层层叠叠的裙摆起身离去。
“哈哈哈哈!”白冶不厚道地大笑出声,“我看方才那位女子情真意切,徐兄要不考虑下先成家,后立业如何?”
“哎——”徐轻舟轻叹。
“哎!老伴,这位仙人倒是衣冠楚楚,我们问问?”一个国字脸男人拉着自己的妻子坐下。
徐轻舟和白冶面面相觑,心想这又是什么状况。
“这位少年郎,”男人朝着白冶开口问道,“你今年几岁?家住何处啊?”
“问你话呢,快回答。”何想蓉拽了下白冶的衣袖,低声说道。
白冶只觉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这儿的人为何一上来就说些古怪的话,却见对面的二人年长自己许多,此时正殷切地望着他,倒也不好意思闭口不言,只得道,“晋阳城人士,今年17岁。”
“不是苏淮的,这点差了些。”男人闻言道。
“只要他愿意定居苏淮,这倒不是问题。”女人问道,“我们苏淮山清水秀,你可有想法将来在此长住?”
白冶不知这算是什么情况,只得借故未来想回家乡晋阳去,借故打发他们走。
徐轻舟也早看出不对,等二人走后,对何想蓉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嘿嘿,吃饭,吃饭。”说话间,何想蓉眼珠子提溜着转,拿起筷子就要往那刚上的黄金番薯糕夹去。
徐轻舟眼疾手快,抄起桌上的竹筷,在她夹起的那一瞬间,先制住她的筷子。
“你!”何想蓉瞪了他一眼。
“说清楚。”旁边的白冶双手环胸,一脸严肃地看着何想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