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潜入池塘,侍卫围着池塘搜查,发现有水迹通往醉墨轩,再找过去时,说公子刚出门。我们搜遍了全府都找到,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怀疑是公子带走了。”
周芷兰脸色难看:“歹徒是公子带进来的?为什么人啊?要杀夫人?”
“没有证据还不知道,公子回来我去问问。”
顾婳接话:“不用问了。问了他也不会说的。你们只需要去确认下,无渊还在不在就行了。”
“无渊?对,查查这厮在不在就明白了。”
周醇宇瞪大眼睛,和周芷兰对视一眼,他立刻带人亲自去。
周芷兰蹙眉,压低声音道:“我们已经暗中将醉墨轩监视起来了,他是怎么悄无声息的到你这里的!他这身手太可怕了。”
她越想越担心。
“此人很奇怪。”
顾婳想起那声熟悉的呼唤声。
难道是……
不可能。
顾婳自己摇头,否决了自己的设想。
“他哪里奇怪?你发现了什么?”
“他不像是来杀我的。虽然屋里黑得看不清他的脸,但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没有杀气。他迷晕我们,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来了,那他来的目的是什么呢?我房间也没有值钱的或要紧的东西啊?”
若是细作偷东西,应该去书房啊。
顾婳越想越糊涂。
周芷兰越听越紧张:“不行,我得调几个武功好的侍女守着你。”
边说边急吼吼的走了。
不一会儿,冬花和冬青完全清醒了,两人想想就后怕。
万一夫人出事了,她们只能以死谢罪了。
“夫人,你再睡会,奴婢们守着您。”
顾婳脑子乱糟糟的,胡乱点点头,躺回床上。
刚才太过紧张,身体酸疼,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翌日。
顾婳睡到日上三竿。
周醇宇和周芷兰已经在东偏房等着她。
“昨晚那人绝非等闲之辈,来去无踪影。公子矢口否认带人出去,又恰好无渊几日前就说有事离开了国公府,没有证据证明潜入者是他。”
“不管怎样,我们加强戒备。府里会武功的侍女都调过来了,守在你这和老夫人那。”
顾婳默默的听着。
脑海里还残留着昨晚那声温柔的呼唤声。
就像生死离别后的人,久别重逢时充满眷恋的声音。
每次想起来,她都心疼一次。
纪哥哥,是你吗?
如果是他,她竟然亲手刺伤他。
她不敢再想下去。
周芷兰忽然想起:“对了,你不是刺伤了他吗?刺中哪里了?让我们的人和巡检司的人留意下。”
见顾婳发呆,轻轻拍了拍她的大腿:“怎么了?”
顾婳回神:“没怎么,你刚才说什么?”
“问你昨晚伤到那人哪里?”
“大腿。”
周芷兰看向周醇宇:“哥,伤了大腿。”
“好。知道了。”
……
此事过后,便是风平浪静。
人没抓到,无渊也再没进府。
过了三天,顾婳倒是想起今天会发生一件大事。
她还没与夭夭正面交锋过呢,借此事深探夭夭深浅。
顾婳用过晚膳后,顾婳带着冬花和冬青在花园里散步消食,走着走着就到了轩云厅边上的池塘。
看到夭夭坐在临水的亭子里喂鱼。
顾婳走过去,站在她身边看着几十条锦鲤欢快的争食。
夭夭侧头看她一眼:“夫人请见谅,奴婢肚子太大了,不方便行礼。”
冬花生气了,刚要说话,被顾婳摆摆手制止。
“无妨。孩子为大。”
顾婳在她对面坐下,从她手里抓了一小把鱼食,往水里一撒。
“夭姨娘每天都喝补药吧。”
夭夭刚想撒鱼食的手一顿,诧异的看她:“是的,怎么了?”
顾婳对冬花她们两挥挥手,冬青带着夭夭身边的侍女退下,冬花却不肯走远,死死盯着夭夭,怕她使坏。
“没什么,就是提醒你当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