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种奴才,卢婉清怎么可能会怜惜。
“那我们逃?”平媪开始想对策。
……
柳珠仪听不进去了,心里实在堵得厉害。
但她没有冲进去质问钟媪和平媪,因为无济于事,报仇,就得一击必命。
柳珠仪接回柳府后,正在盘算如何让卢婉让除掉那两位老媪。
很简单。
主仆离心。
卢婉清自从这件事之后,她将平媪和钟媪送回了乡下,给了银子置了田。
她们自然对卢婉清感恩不尽,本来这事难办,可惜的是的钟媪有一个儿子。
嗯,世俗上的败家子。
吃喝嫖赌,可是样样在行。
最终不过二年,钟媪没能守住家产,甚至染指了平媪的那份财产,让平媪断绝了来往。
平媪也并不精明,尝试做了生意,却很快亏损严重,也是没有几年,散尽了家财,还欠了一屁股外债。
柳珠仪派人到钟媪的儿子处将那桩陈年旧事说了。
“这可是卢大夫人最忌惮的事,你去找你母亲,叫她去找卢氏,还愁没有银子花?只怕将柳府都给你了。”
那人说得生动,也真是叫人心动。
很快,钟昌荣质问了钟媪,知道真有这桩事。
但钟媪不是傻的,她急言阻止。“我的幺儿哦,你是听谁说的,不能动这个心思,那大夫人可是心狠手辣,不仅银子拿不到,命也会没的。”
钟昌荣一开始听进去了,但他好赌。
比起命,更怕没钱花。
仅过了几天,他又改了主意。
“你叫她多少给些啊,你们这么多年主仆情谊,没理由一定要杀你的嘛。拿到了钱,说不定可以翻身了。”他说的激动,信誓旦旦。
“你不去,就不要认我作儿子!”昌荣生气了,觉得母亲这点忙也不愿意帮。
“你之前拿了家里这么多银子,不都败精光了嘛,你还赌,就没有翻身的日子!”钟媪急言厉色起来,绝不肯去犯卢婉清的险。
钟昌荣狠心走了,知道说不动钟媪。
他迫不及待地去了柳府,求见了卢婉清。
当他见到卢婉清时,一时竟也痴了。
这女人华丽且美艳,笑起来却像是极温柔的人,哪有母亲说的那般可怖。
“你是钟媪的儿子?”卢婉清坐在椅子上,玩弄着护甲,眼睛里是不屑,更多地却还有不耐烦。
钟昌荣却没看出来。
他跪在地上,鼓起勇气开口,“我母亲病了,治了几年,夫人之前赏的财帛都用来治病了,本来见转,这几日风霜露重,又见恶了。但看病抓药,也实在没钱了,平媪的钱是半分也不肯出,这几年,她做生意也亏损光了。这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来求见夫人。”
他说得很诚恳,是个耍戏的料子。
“要多少?”卢婉清悠悠开口,不见情绪。
“五千…两?”钟昌荣试探开口。
“太多了,钟媪可是得的富贵病?”站在卢婉清身边上的兰媪忿忿开口。
钟昌荣听了这话,却是恼火了。
“夫人是不愿意?那莫要忘记了当初母亲替你在庄子上干的腌臜事!”他站起来,完全没了刚才唯唯诺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