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对一只雕的视力没有造成多大影响,陈楚能看到夜幕笼罩下的院子里的另一个世界逐渐苏醒过来。
一条蛇歪歪扭扭的从木栅栏的缝隙里爬进院子,四处晃悠着。
老鼠猥琐的把头探出洞口,东张西望了一阵,才忽的跑出来。
月光洒进院子,不知名的虫鸣吱吱呀呀的此起彼伏,逐渐交织成一片。
蝎子默默地从石板底下爬出,往着虫鸣的方向行进......
大黄时不时听到一些莫名的响动,便警觉的起身凝望着动静处,待确认没有什么危险又回窝趴下。
不知不觉间,陈楚随着夜里的声响睡去。
第二天清晨,天色刚蒙蒙亮,陈楚睡梦中就被隔壁邻居一声长鸣惊醒,气的它只想给这瘟鸡儿一爪子。
随着这瘟鸡儿开了第一声嗓子,山窝子其他地方也陆续有公鸡打鸣呼应起来。
屋子的木门嘎吱一下划破了小院的宁静,张全赤着上身,来到院里摆开架子,呼呼啦啦练起拳来。
“这练的什么功夫?”
看到老头晨练,陈楚好奇的睁大眼睛。
这拳法练得时快时慢,刚柔并济,不过陈楚看不出好歹。
片刻后月丫头也出来洗漱了。
看到洗漱完毕后的月丫头走过来,陈楚赶紧不知廉耻的伸头咕咕叫起来,满眼期待的望着小姑娘。
“阿金,早上好。”
她走到雕笼边弯腰看了看里面的雕儿,呼唤了一声,又翘起舌头呼了几声口哨,随即在雕儿的懵逼中进屋了。
“哎,好姑娘,你忘了给我开门!”
陈楚伸着脖子叫唤了一声,却没能唤来小姑娘的转身。
张全打完两遍拳法后回屋提着木盆,搭着棉巾去屋后水池洗漱去了。
爷孙俩吃过早饭后,太阳还没升起,张全挑着一些猎物下山去了,大黄摇着尾巴跟了出去。
月丫头一个人在家也没闲着。
她收拾了一番后给鸡食槽里倒了两大瓢米糠,才打开鸡笼。
一只大红冠子的长尾公鸡第一个冲了出来,它抖了抖翅膀,从台阶一飞冲天。
好家伙,这艳丽的大公鸡飞了得有七八尺高两丈多远,坠地后三两步就冲到了栅栏下的鸡食槽边,拔了头筹,引得其他拥挤而出的大小鸡儿们一阵疯跑。
在陈楚的期盼中,月丫头向雕笼里扔了一副野鸡下水和一个昨天的兔头,又给破瓦罐里倒满了清水。
“又是下水和兔头?”
陈楚幽怨的望了小姑娘一眼,才不得不低头吃起来,这次的下水没有昨天的分量足,陈楚吃完后把兔头也一阵哆哆哆的消灭了,才感觉稍饱。
“阿金啊阿金,我爷爷说了,你要是真有灵性,等你当我们是主人了就放你出来。”
月丫头看着陈楚进食自顾自的说道,也不管笼中的小雕听不听得懂。
陈楚吃完早食,伸了伸翅膀,可惜空间不够大,翅膀不能完全展开,小空间的束缚感让他很不舒服。
“丫头,开门,让我散散步......”
月丫头看它吃完后,用木棍把骨渣扒拉了出来,看到小雕叫唤,便把手掌伸进笼子。
陈楚见此忙讨好的往月丫头的手心献上了脑袋,还不自觉地眯上眼一脸享受。
“看看,这算不算认主?”
这时送完张全的大黄进院看到月丫头正玩儿得开心,跑过来用爪子把笼子上的藤条挠的噌噌响,一双狗眼冷冷的盯着小雕,似乎在警告小雕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