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任府的马车上,京纾还在琉璃仙境里到处寻找那颗鲛人泪。
【奇怪,我丢哪里去了?】
找了一圈没找到,京纾一脸颓废,就算那颗鲛人泪没那么大的价值,对自己来说也是有深刻意义的。
算了,有些东西不找就出现了,越找反而找不见。
马车里,谢长安用胳膊肘撞了下晏淮之,不冷不热的问:“你是怎么对任家的事了解这么清楚的?”
晏淮之没说关于父亲的事情,只是说:“云昭国有位谋士在军中曾立下赫赫战功,就是任家先祖,战事平定后,皇帝依然不愿意放他离开,将他封为二品官员,留在朝堂,继续为自己办事,还想追封他子孙后代,可任家先祖觉得后代没有一个能成气的,辅佐了两代皇帝后,就告老还乡了。”
他还记得,皇帝当初赐予任家先祖大量的田地和金银珠宝。
但一百多年过去了,现在的任家早已不似当初辉煌,但在双溪城还能过着土皇帝般的生活。
谢长安惊愕:“这你都知道?你跟任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就是读过任家先祖撰写的兵法,所以对任家后事了解一些。”
晏淮之此话说的不假,他父亲对每个门生都深究其来历和背景,书房的书他也曾看一些,所以才对任家的事有所了解。
谢长安半信半疑,如果只是了解一点,怎么连人家家中庶子跌落下马,手臂受伤的事情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但他也没再追问,看着晏淮之年纪小小,就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谢长安始终拉不下脸来。
任府。
下马车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庄严肃穆的朱红色大门,两尊石狮子整整齐齐卧在那,不怒自威。
任府现任家主是个身形极瘦、两鬓斑白的男子,看起来没有多少精气神。
他的夫人倒是一个丰腴的人,笑起来眯缝着眼,脸上的肉堆在一起。
看到魔帝从车上下来,女人双眼放光,压低声道,“我来抱孩子吧!你一个姑娘家的,人多眼杂,别再招惹了非议。”
京纾见状,死死抱着魔帝脖子不撒手,魔帝轻笑道:“您看,我这妹妹比较认生。”
女人脸色僵了下,笑容却依旧不减:“那快进屋说吧!”
到正堂的这段路上,魔帝总觉得身侧有一道炙热的视线,不停的落在自己身上。
她正要跟随晏淮之和谢长安迈进门槛,身后一只手紧忙拉住她,家主夫人胡月珍朝她露出和善的笑。
“哪有我们女人进正堂的道理,走,我一个人在后院呆的闷,你陪我说说话去。”
魔帝正想拒绝,就在这时,怀里的小娃娃皱了皱眉,嫌弃的说道。
【好臭的血气,从后院传来的,魔帝,我们去瞧瞧吧!】
晏淮之听到声音,一脸担忧的看向京纾,京纾则冲他挥了挥小手,甜甜笑道。
【我用担心我,我现在灵力很足的!】
胡月珍稀罕的盯着小娃娃,眼底意味不明:“这眼睛又大又漂亮,你爹娘可真会生,你们兄妹四个都是个顶个出挑的!我看这小娃娃,长大后又得迷倒不少青年才俊啊!”
魔帝笑笑没说话,跟着胡月珍走到后院,她总觉得胡月珍不是看上去那么好相处的,肯定另有目的。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胡月珍突然问道。
魔帝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道:“任霞九。”
反正也不是她真实的名字,魔帝轻描淡写的就说出来了。
胡月珍点点头,继续问道:“可曾婚配了?”
魔帝摇头:“没有。”
她发觉胡月珍的眼神好似看她越发满意,于是就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还装作一脸羞怯的样子问。
“伯母,您提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