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某郊外军区医院。
“滴滴滴滴!”
病床边,一阵急促的仪器声突然响起。
“不好了!不好了!456号床位上的人有苏醒的迹象了!”
什么不好了?
花生甚么事情了?
渐入佳境的美梦被强行唤醒,实在不是一件美事,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窗外细雨朦胧,带着温和的风。
一个身着护士装的mm神色紧张,步伐凌乱的朝病房外急急奔去。
偌大的病房空荡,就连旁边的两个床位上都放满了应接不暇的仪器。
红橙黄绿青蓝紫的线路错综复杂,更是完全交织在了一起,实在让我费解。
一个病友都没有,看样子护士mm口中那个不好的人准是我没跑了。
不能够吧?
我微微凝眸,屏住呼吸,仔细感受着身上的基本状况。
肩膀后背以及腰间屁……臀股传来异样的感受,果然出现了疼痛。
看着浑身如同粽子一样被包裹着结结实实,就连手脚都好似没了知觉,我的思绪彻底混乱。
陷入抓狂之境。
md!这是谁……哪个grd干的!
“汤圆……咳咳……汤圆呢?”
闭着眼某手脚并用,费了好大劲,这才勉强着仰靠在了床头。
闻着房间内刺鼻的药水混合味,我张开嘴巴想要喊人,嗫喏半天也想不起什么重要人名。
脑海中的某些片段一闪而过,想要努力记住时偏又无迹可寻,只能呢喃的喊着汤圆。
自己什么时候对吃的这么在意了?
打开手机,时间竟已来到了三个月后,看样子在我住院的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大脑内的记忆随着我的强行搜索开始头疼,就在这时,神识中出现了一把白色小剑。
这是一把由气海凝聚的古剑,通体银白,剑身上的纹路古朴繁琐,甚是杂乱无章,细看之下竟是按照五行之势排列,又融合了七星之势,似乎暗合着某种天道。
剑柄上方三寸处,写着一个小小的‘玄’字。
古剑上散发出点点波动,竟隐隐向我传递着某种情感,一股亲切之感亦油然而生。
就在此时,一层无形指质如同枷锁,直直覆盖住了我的神识,好似罗网,偏偏又藏匿于无形。
若非我精神力足够强大,只怕完全察觉不出。
是谁在我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施展?
我暗自皱眉,要如何打破呢?
在我疑惑之时,古剑却似乎早已与我心意相通。
它的通体开始散发出白色光芒,直至被光华彻底掩盖。
一剑横斩,缓慢却炽热。
“嗤~!”
一声轻响,有如铸剑台上一把滚烫的剑胚放在了降温的冰水里。
坚不可摧的神识之网霎时便萎缩衰竭,彻底消失。
这一剑竟已直接斩断了我内心深处的桎梏,心境前所未有的清明。
零碎的记忆在拼凑,经历过的事情开始浮现在了脑海。
我讶然,随即又释然,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
……
“吱呀!”
约摸过了小半刻钟左右,病房外急急行来一群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
为首的一个人头发苍白,带着一副厚重的眼镜。面容敦厚,眼角的周围已没入了侧面的脸颊。
胸前口袋上别着一个名字挂牌——钟和。
嗯?院士!
这么大的阵仗未免有些不妥吧?
钟院士在病床前打量一阵,面容上的神色与他之后进来的一群人一样,皆是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
刚才匆忙跑出去通知的护士mm跟在后面,探出脑袋看着我,精致的脸颊上通红一片。
钟院士微微侧头示意,mm便扭捏着双手来到我的床前,随即一阵摸索,简单地在我身上做了个检查。
柔若无骨的小手,些许冰凉的触感。
渐入佳境之后,她的动作更加轻柔,手掌上已经逐渐散发出丝丝热气。
面对这么多人的注目礼,护士mm真挺敬业的。
我暗自点头,对这一职业更加发自内心的敬佩。
……
随着时间的推移,火热的感觉蔓延全身,疼痛也在开始减轻。
我知道,药力已经逐渐渗入体内。
身边一群身强体壮、高耸入云的大男人身形伟岸,偏只顾自己置身事外。
这群男人委曲求全之下,竟无一人出手,真是好生残忍,我心中火气更甚,义愤填膺。
时不我待,顺势出击。
……
我躺在床上,看着她光洁爆满的额头,又看看自己发黑的袖口,顿时心满意足,龇牙咧嘴的笑了。
钟院士在一旁看的连连点头,神情竟有几分欣慰,笑道:“小伙子,身上还有什么疼痛感吗?”
我流连忘返的看着护士mm,点了点头答道:“没有了。”
“额这……”
“要不再找神经科的朱医生来看看?”
“……”
“咱们还是去显微镜下看看吧?”
“也好,医学还是需要绝对的严谨。”
医生们激烈探讨,焦头烂额,甚至还拿出了片子对着灯光研究起来。
几位医师经验丰富,各抒己见,一时难以服众,眼见研究无果,便整理了仪容风风火火的走了。
转眼间,偌大的病房只剩下我和mm了。
药物恢复疗程已做完,护士妹妹清理完零碎事宜,正准备离开。
窗外冷风拂过,雨似乎停了。
“这秋天来的真早。”
我将身子往被窝里缩了缩,露出个脑袋,笑问道:“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我看咱俩挺有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