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木自然是不给的,他师父来的比你还早呢!要不是我找大石头去了,你都没我早!
老羊笑呵呵的拔出石刀:“机缘自有天数,你无故辱骂我徒弟,怕是要一对二了”
许荣当下笑呵呵的赶忙赔罪道歉,更是将身上一把石剑解下送给了老羊。
师徒二人也没为难他,一来那把石剑的确是把好剑,二来也没打算杀人。
“我道是谁,原来是恨不能斩父的大孝子许荣啊,你哪只眼睛看我们杀人夺尸了?”老羊的和和气气只是表面功夫,身为追尸人,哪有易予之辈?
他现在唯一不满的就是没有当场杀了许荣,现在给自己添堵。
一木也不满的挪了挪屁股,换了个躺姿,暗骂这许荣当真是无聊。
“还用看见吗?诸位兄弟想想,三千祭啊!说明干尸原主实力很强大,不会不安排人留守祭场,可你们看羊老鬼,他身上有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除非是暗中出手,截取同行之人的收获,要知道每一次追尸之行后,谁不是筋疲力尽?”
许荣微眯着眼睛,狠毒的打量着羊老鬼,杀人夺尸可是行内的大忌,这个锅他羊老鬼不背也得背!
众人纷纷点头,手中的武器缓缓的拔了出来。
毕竟很多时候,追尸不是一两人能追成的,为了应对祭场守卫者,不得不互相集结。
如果内部再出现杀人夺尸的事情,谁还敢一起合作?我拼死拼活,你在后边下黑手?
所以凡是杀人夺尸者,都会被围攻,致死方休。
一木见情况不对,挥舞着手中的巨大石剑,大喊道:“许荣!你自己没本事,就见不得别人好!这干尸头颅就是我亲手砍下的!”
众人见少年愤怒的抽出了武器,一个个神色复杂。
一木,这个没有姓的少年,在太安城身份很特殊,但是谁都不想提起他的身世,其中有太多忌讳。
“三千祭,能做到这个程度的最低是一城之主,少年!那我问你,祭卫有几人?”
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扛着大斧子站了起来,他不问老羊,老羊是个老油子,什么话都别想掏出来,一木倒是可以,他的性格直爽。
其他人也起身了,看似随意走动,实际上已经对老羊,暗暗形成了围杀之势。
老羊刚想搭话,许荣阴毒的目光落在他的石剑上。
“各位,你们不觉得羊老鬼的石剑很眼熟吗?大家还记得一位名叫叶自在的追尸人吧,这把剑是叶自在的,想必叶自在已经被他杀了!”
“对!那剑柄还刻有一个叶字!老羊!你个杂毛,你把叶自在怎么了!”有人眼尖,看着老羊身后的剑,心中更是杀意腾起。
“追尸人本就艰难,不但不团结一心,反而暗地里下黑手,真是该死!”大伙纷纷拔出石器,要杀了老羊。
眼见要打起来,翘寡妇一屁股坐在了石桌上,简易的碎石裙摆也随她的动作散开,根本无法掩盖她的下半身风光。
手中半米长的石针插进石桌,只留一个巴掌长的圆头露在在桌面。
就凭她一手石针悄无声息的刺入石桌,所有人都目光一凝,不清楚寡妇的意思前,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有问题问,你们也得让别人回答啊”
“老娘可是胆小的很,最见不得血,谁要我见了血,老娘一害怕,就得把针插谁脑门上了”
许荣抬头,目光充满了正义,灼灼的看向翘寡妇。“厉十一,你要包庇他们吗?物证都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别人不知道,寡妇却是清楚的知道老羊吸收了不下于一百份1号物质,身手惊人,还看不上一个三千祭的干尸。
翘寡妇玩味的看着许荣,这小白脸倒是生了好个模样,只是心思有点歹毒啊。
一木却急忙拦在厉十一娘身前,一是不想让大家误会了师父,二来,也不想大家针对十一娘。
而且,他总觉得大家的眼睛都总是飘向十一娘的碎石裙摆,恨不得撩起来看个仔细,也让他有些不舒服。
“你们不许为难十一娘,我说的都是实话,这头颅真是我亲手砍下的,至于祭场守卫,一个都没有出现,还有许荣,我们那把剑,不是你送的吗?要说杀害同僚,也是你杀的!”
一木怒气冲冲的拔出巨剑,一副不服来干的模样。
谁敢动他师父,就要做好一挑二的准备!
“你在说谎!”
许荣一声厉喝打断了他,抽出腰间的双刀,却没有先上。
他亲眼见到这个少年曾凭蛮力抛巨石,力量甚是恐怖!
“诸位!你们能想象一个曾经的城主,连祭场守卫都不安排吗?这头颅已经受过了三千祭啊!而且我又不是神经病,凭什送你石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