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孟游将罗力和阿飞放到网上估价。许多人来询问,但都故意压价,不是说这里有锈迹就是那里凹陷。给出的价格不到罗力说的十分之一。
孟游也就是看看价格,他不敢轻易对它们俩下手,她知道,它俩对凡郁渐和水水的意义。无数个童年里的日日夜夜,是它们陪伴度过的。是伙伴是亲人,是阿贝贝。
钟器隐最近一直找陈秋菘了解她搭乘时光列车来到一百年后的事情。又聊起她前几天遇见的那个和她长得很像的作家来。
“看见她和我写了一样的东西大红,不可恨,可恨的是我在地球时,遇到有人抄袭我。虽然都说天下一大抄,看谁抄的妙。可是当我在看剧时看见自己几年前停更的小说的桥段、台词完整的出现在剧中时,我感情一下子复杂起来,有点高兴,之后是气愤。我那时诅咒抄袭者今后的收入全部进入我的口袋。”
钟器隐看着陈秋菘,他意识到自己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后来呢?”
“后来我就不写了,再后来就不知道怎么到了一百年后”
“这很不符合物理学常识的,没法解释。”他放下茶碗摇摇头。
“大科学家都解释不了,我这凡夫俗子更解释不了了。”
“你在这边网上什么也没发,我甚至找不到你的任何账号。”
“我是无痕派的。”
“无痕派?”
“对,就是不拍照,不发视频,尽量不在网络和生活中留下痕迹的人。”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迟早要离开,终究要消失,留下来有什么意义,给谁看呢。”
“可以留给我看啊。”
“留给你,你干什么,你不要喜欢我啊,谁一喜欢我,我就难受的想要逃走。”
“为什么?相爱在一起,结婚怎么会难受”
“你不要老是问为什么,我看你也不是个俗人,怎么会想恋爱结婚这种事,结婚之后的生活无非是我在剔牙,你在扣脚放屁,没什么意思的。”
“你结过?”钟器隐问。
“你问题还真是多啊,差不多吧。”
“差不多,那是什么意思?”
“不要在意这些,先帮孟游吧。你有没有钱?”
“多少?”
“一百万。”
“没有。”
“有没有车?”
“没有。”
“有没有房子?”
“实验室,已经被我抵押了。”
“就你这条件还想结婚,在地球都没人会想嫁给你。”
“这么差。不过我有八项专利可以卖了。”
“能卖多少钱?”陈秋菘不屑。
“有一项曾经有人出价两千万。”
“那你不卖?”
“有点舍不得,我的每一个研究成果都是我的孩子。”
“切。没了实验室,你的孩子就快没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