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有合同吗。”

钟姚翻翻包，有些失望。

“天天出门带着，今天没带。”

孟游心想，合同也是随便签的。

“那有空让游游来我工作室吧，我的工作室刚成立，基础险都没买，还有几台新车，你们看着弄吧。就找她。”范小钊指着对面一个乖乖巧巧的的女孩。

就连钟姚都以为是逢场作戏的酒话，第二天就收到那乖巧女孩的电话，约她来公司，并嘱咐带好合同。

钟姚推脱有事，硬是让孟游跑一趟。顺利签单，但是没有见到范小钊。

这是有史以来孟游签的最大的一单，口袋立时充盈。

晚上范小钊黑了她一顿大餐，让她心疼不已，有种忙来忙去钱到手边溜达一圈又回去的感觉。

席间收到范小钊送的一条手链，和他手上带着的那条一摸一样。

“还给我了。”孟游纳闷是当年自己那条。

“不是。”他晃晃手腕，给她看。“情侣款。”

“你几岁？”

“拥有法定完全行为能力的年龄。”范小钊眨着大眼睛。

“东西我收了，当两清了，签了你的单子，饭也回请了。”意思不言而喻。

“嗯，生日礼物也送了，钟姚说你下下个月生日，到时候我也送你一份惊喜。”他不接招，四两拨千斤，一手好太极。

“不用谢谢，我不过生日。”她低头看看手机，“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就不送你了。”她摆出长辈的架势。

不久后的一个星期天，孟游去一个小区见一个难搞的客户，被咸猪手，气呼呼的跑出来。迎头撞见范小钊。

后来就看见‘当红小生范小钊当街打人’的新闻。

一天夜里范小钊梨花带雨的来敲孟游的门，说他一夜回到解放前，可能被公司雪藏，神情落寞，像一只雨后的丧家之犬。

俗话说好女怕痴汉，何况是他这样的，加上钟姚在中间推波助澜，孟游生日时，范小钊千里迢迢从海外赶回来，又被公司痛批，又上了新闻，苦肉计被他使得明明白白。

孟游和他说和年下谈，多少有点负罪，有点累，

再看看他粉雕玉琢的脸，自己也觉得不配。

范小钊说，那还有点刺激呢，像走在钢丝上，有点晃，有点慌，多好。

他们的之间种种都被范小钊写进歌里，唱的人尽皆知，却又都蒙在鼓里，只有这两个当事人心知肚明、藕断丝连、暧昧挑逗。

一来二去，孟游就范，成了他的地下女友。

每当孟游看见一个孕妇，就想，啊是一次生殖行为啊，她想隐身在一个个夜晚，窥探每一个窗口。其他人的人生是怎么样的，他们是怎么有自信做人家爸爸妈妈的，一点也不恐惧、不慌张吗。她好奇太多。可能她也该长大了，像大多数成年人那样，像小羊一样，默默走上应有的轨道，在那条路上解答一切疑惑。

钟姚后来熟悉他之后，咬牙切齿的说“都坏在那张脸的上。真会扮柔弱。”

“嗯，撒娇的本事你还没见过。一打的小萝莉都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