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同学，这是我妈妈，你……你叫阿姨。”

亦然认出了赵秋絮，他委屈的眨了眨眼，眼眶迅速红了起来，小奶音怯生生的，带着浓浓的委屈，“……阿姨。”

赵秋絮目光僵硬了几分，她握住知乐的肩膀，“知乐，我们该回家了，跟同学说再见吧。”

一听要说再见，知乐瞬间抓紧了亦然的小手，亦然也紧张不安的抓住了她。

眸底带着无措和慌乱，眼巴巴的看着她。

“知乐，我们该走了。”赵秋絮提醒知乐。

亦然快哭出来了，他紧紧的抓住知乐的手，不肯放手。

知乐也很难以抉择，她怯生生的瞄了赵秋絮一眼，放开了亦然的手，亦然呆呆的看着那只手，直到自己的手空荡荡的时候，才啪嗒的掉眼泪。

他耷拉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无措的站立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了，知乐我们走吧。”赵秋絮牵着知乐的手，快步往校门外离开。

知乐一步三回头，亦然嗫喏着叫了一声：“姐姐。”

“妈妈，知乐可以跟同学告别吗？”知乐仰头看着赵秋絮。

“不必了。”

赵秋絮目不斜视，“不用了，奶奶还在家等着我们，我们该回去吃晚餐了。”

“可是……”知乐扭头往后看，亦然追了上来。

他哭得很伤心，上气不接下气的抽噎着，一直跟在身后跌跌撞撞的跑着。

知乐不走了，赵秋絮拉了一会儿，才停下脚步，“知乐？”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摔倒在地的亦然，他似乎摔伤了，趴在地上半天也没爬起来。

是周围的老师看到了，慌张的跑上来，将他扶了起来。

亦然抬起头，一直看着她和知乐的方向，委屈的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