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沉闷的钟声响起,在空气中不断回荡。
“时间到了......”有人轻叹道。
是谁在说话?言源的大脑一片空白,本能促使着他睁开双眼,举起左手遮挡住刺眼的阳光,透过指缝打量着四周。
周围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星星般的白色芍药花散落在自己周围,一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子正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自己。
言源猛然起身,点缀着鎏金花纹的白色长袍挂上了几根杂草。
“你是谁?”他疑惑地望着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仿佛没听见一般,转身向远处走去,自言自语道:
“该出发了。”
声音如细雨落池,轻柔却又充满力量,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令言源下意识跟了上去。
不知走了多久,四周的景象依旧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闷热的空气中只有走路的“沙沙”声,世界好像被按下的时停键,压抑的令人窒息。
言源逐渐感到烦躁,皱了皱眉头,呵斥道:
“喂,你到底想干嘛?”
黑衣男子顿了顿脚步,缓慢转身,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捧白菊,花瓣洁白如雪,还沾染着几滴露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彩色光晕,若隐若现。
“葬礼要开始了。”黑衣男子轻声道。
言源的眸子猛然收缩,骄阳之下却感到了阵阵凉意,“谁的葬礼?”
“世界的葬礼!”
顷刻间,晴天霹雳。漫天的乌云隐去了太阳。
大地崩裂,血雾缭绕,一轮巨大的血色圆月凭空出现。
天空如同镜子般碎裂,夹杂着火焰砸落地面,残尸断臂堆积成山,枯骨残块散落成河。
呼...呜呜......
空气中,无数冤魂在嘶吼着不甘与痛苦。
在冲天的火光中,他好像看见了男子的眼睛,漆黑的瞳孔中蕴藏的似乎是......无尽的悲伤。
言源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一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充斥着他的大脑,不受控制地后退,跌坐到鲜血浸透了的土地上,白衣长袍早已斑驳不堪。他好像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本应铭刻在灵魂之中的记忆......
“哇呜...哇哇”
“乖~别哭了,你爹也是为你好。”
“呜.....娘...娘亲,呜哇哇......”
......
“少爷,别睡了,起来练功了。”
“呼噜...呼噜噜......”
......
“个头不大怎么这么能吃,就叫你饭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