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个有野心,却撑不起那野心的疯娘们。”
“你还不明白吗小子,她打破了看不见的界限,把天花板抬高了。”
听着康斯坦丁的一连串骂声,早已有这个认知的叶榕是点头也不是,摇头更不是,最后也只能木着脸当个摆件算了。
好在还有皮肉感情在,康斯坦丁骂了几句便停了下来,抽着新点燃的烟,对叶榕喷云吐雾起来:“我找你就是听说白天的事儿了,想看看你……”
他做了个脑袋爆炸的手势,表示自己担心叶榕是否疯了。
可此时叶榕的思路却没被他牵走,而是追问道:“先生,如果我们没有动用爱丽丝小姐,是否塔拉索夫就不会动麻袋了?”
“怎么可能。”康斯坦丁伸出根手指,在脑袋旁边做出搅拌脑浆的模样:“与那些玩意相处久了,它们会扭曲你的认知,改变你的想法。”
“就算吉萨那疯娘们不动手,你以为那帮家伙就不会动了?”
“他们只会用的更肆无忌惮!”
想到站点的失守,叶榕点了点头——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不可接受的结果。
通过某种方式取得战场优势,这是刻在叶榕骨子里的行为准则,如果换他来要在极短时间内,突破这种高级站点,说不定连神经毒气都灌进去了。
毕竟战机稍纵即逝,随之产生的道德问题可以交给心理医生。
“奇怪。”康斯坦丁沉吟半声,指了指叶榕桀桀笑道:“你这小子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对上叶榕疑惑视线,康斯坦丁并未揭开答案,只是摇了摇头:“我找你是想问问你,你觉得这件事会怎么收场?”
“我?”叶榕诧异回手指向自己,这五天内发生的事儿都快到能让人脑血管堵塞了,其中牵扯进来的乱七八糟势力一只手都数不完。
而且他还对这世界运转的规则一知半解。
“我不是在向盲人问路。”用一句蹩脚的中文开场,康斯坦丁用抽出来的牌指向叶榕:“我知道,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叶榕注意到,那是一张方片三。
“我想不出。”思忖片刻,他才摇头叹道:“我想不出塔拉索夫为什么放着近在咫尺的加拿大不去,非要窝在城里。”
做了个锤击的姿势,叶榕看向康斯坦丁:“他们就像是缩在罐子里的乌龟,虽然无论谁把手伸过来都会挨咬,但惹到脾气差的,面对砸下来的铁锤……”
“无论是存身的罐子,还是那看起来坚硬的壳……无非是多砸几下罢了。”
“所以呢?”康斯坦丁抽了口烟,缓缓喷出一团烟雾。
“一定有个理由,要让他们留下来。”叶榕看了眼桌上摆着的火柴盒,习惯性把它拿起来,倒出几根火柴攥在手里。
“袭击站点、泰勒区设伏、市政厅扫射。”叶榕每说一样,就放下一根火柴,它们都有些微倾斜。
“我开始以为他们只是为了拍卖会做掩护,想要吸引所有目光,成功举办拍卖会。”叶榕又放下一根火柴:“但现在结果却并不是那样,甚至这拍卖会本身,都是为了另一个目标而服务,它只是个手段。”
“却不是最终要达成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