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山贼也有山贼的规矩,在鸣鹿镇这一带,山贼和猎人属于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势力,两位仅仅只是在我这留住几日,又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山贼定然不敢迁怒于我这个老猎人!还请两位贵人放心呐!”
老哥俩听完柳大有的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先前柳大有听到山匪之事,明明怒目切齿,连连跺脚,怎么此时说起山贼反倒变得心平气和,不足为惧了呢。
在这鸣鹿镇,山贼当真如柳大有所说的那样不堪一击吗?
带着心中的不解,八斗还想开口发问,却被已经走过来的柳大有摆手打断,柳大有热情的拉起老哥俩就往院子走去。
果不食言,柳大有指着院子里圈养的牲畜,现场兑现承诺,熟练的杀鸡宰羊。
到此时,老哥俩已是盛情难却,不好再推诿,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暂留两日。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过十日,经过连续多日调养,现在庄氏的情绪已经稳定。
在此期间老哥俩曾两次找过柳大有提出离开,均被柳大有找理由挽留了下来。
十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老哥俩对柳家也有了更深入了解。
柳大有沉稳勇武,是个出色的猎人;庄氏知书达理,是个的贤良淑德之人;他们两口子为人善良慷慨,有情有义,将来少主人留在柳家,虽说不能大富大贵,但也不会愁吃穿,更不会受委屈,是个值得托付的选择。
这十天里,柳家老两口对酒尘百般呵护,不是亲儿胜似亲儿,酒尘甚至对庄氏有了轻微依赖,看来他已经适应这里的生活。
毫无疑问,万事俱备只欠捅破那层窗户纸。
老哥俩借故外出,他们在南山寻得一处僻静之地商议决策。
稳妥起见,八斗抬手打出一道保护屏障,与外界隔绝开来。
“纵有万般不舍,但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五魁仰望高处,满脸不舍的发出感慨。
“是啊!寻常凡人的一生短短数十载,少主人将会很快过完一生,我们此番离去,与他恐将再难有相见之日,所以,我们必须要做的决绝一些。”八斗神色低落,语气决然。
“如此成竹在胸,看来你早已想好脱身之良策了?”五魁扭头看向八斗,发出疑问。
八斗微微点头道:“计划倒有一个,只是差些火候。”
“唔?这么说来是需要我参与咯!”老哥俩多年来形成的默契,让五魁一下子明白八斗的用意。
“对!”八斗双指轻轻一挑,几张符箓赫然出现他面前,“这是傀儡符,灌入灵力可以驱动傀儡。”
五魁见到是傀儡符,不由得面露苦涩发起牢骚:“不是吧!你想让我来操纵这玩意?它对我来说比针线活都难!”
“要不,你来操纵替身符如何?反正二者必选其一。”八斗语气坚定,把符箓推向五魁。
“啊!那玩意更难,还是傀儡符吧,至少不用说话。”五魁连连摆手,伸手接过傀儡符。
“好,那我们就在明天狩猎之时,为柳大有演一出好戏!”
老哥俩决意已定,收起屏障准备回到柳家,哪知刚走几步,眼前赫然出现一群贼头贼脑之人。
为首之人老哥俩见过,正是那日在酒楼向老哥俩敬酒的那厮,而后又在当日打劫过八斗。
八斗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山贼,不禁眼前一亮,旋即他嘴角上扬露出神秘笑意,一个大胆且更加稳妥的想法出现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