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塞鸡毛了!他是我哥,取了个外国名字,叫阿凡提,是修锣锅的,你庙里如果需要补锅什么的可以找他。”
“啊!”无显看着涨红着脸的武毅,又看着身后跟着的那个四四方方的奇人和那人手里的老鼠,无显眨了眨眼,走到向一一身边悄悄问道:“你别骗我啊!我觉得你身边这人不平常啊!”
“哎呀!怎么不平常了,又没多长点什么出来,我说你是不是太闲了,知道你为什么不长头发吗!”
“为什么!”无显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聪明绝顶了!少操点心,头发掉光了就没姑娘喜欢了。”
“阿弥陀佛!”无显赶紧念着经,“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陈公馆里,陈司令的位置上坐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手里玩着两颗黑漆漆的珠子,女人的指甲上涂着腥红的丹寇,面前的桌上摆着两个圆盘,盘里盛放着红的发黑的液体,阵阵浓烈的腥气在盘子上方升腾着。
女人百无聊赖的,拿着一支毛笔轻轻的搅动着盘里的液体,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地府的府君是用朱砂批文办公,天天报怨着朱砂难闻,唉!这些虚伪的神仙,想要人血都不敢说,我明天就给他送一桶去!”
不远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一个像是用骨头堆起来的人,一层蜡黄的脸皮上,两只眼睛只剩下了黑洞,而眼珠子正被女人用五根手指熟练的玩耍着。
“密斯特罗!你别玩我的眼珠子了,我头晕!”骨头架子坐在沙发上,沙着嗓子说着话。
“啪!”眼珠子被放在桌子上,“哎呦!您轻点儿,我头都疼了。”骨头架子伸出两只皮包骨头的手爪子抱住了脑袋。
女人就是罗刹女,她没有回须弥海去闭关,而是悄悄的找到了陈文正,每日里找些蛇妖鼠精的,将它们送上陈文正的大床,将本就瘦骨嶙峋的陈文正熬成了风干排骨。
看着陈文正眼窝里两点绿幽幽的光,罗刹女叹了口气,“这具身躯太弱了,费了我这么多的手脚,也只能将他的魂魄再留上三天而以,也不知三天之内,这场大战能不能打响啊!”罗刹女端起桌上的一盘血,朝着陈文正走去。
“嗯!好香!”陈文正眼睛看不见,鼻子还灵得很,身子随着罗刹女的动作摇晃着,“密斯特罗啊!我这病来的怪啊!城里那么多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如果不是你帮我找这些补药,恐怕我已经离开这人世了啊!”陈文正叹着气,咽了口唾沫,整个身体朝着罗刹女手中的盘子而去。
“咱俩的交情,就不用说这些了,再是三日,你的病就可以痊愈了,到时候再谢我不迟啊!”
接过罗刹女手中的盘子,陈文正贪婪的一饮而尽,完后还意犹未尽的回味着嘴里的血腥味,“不知那眼珠子什么时候可以还给我啊!”
“晚上不能还你,只有白天才可以。”罗刹女伸手拿过桌上的眼珠子,伸手朝陈文正一挥,“你休息吧!”
陈文正心满意足的躺在沙发上,两层薄薄的眼皮搭了下来,遮住了眼窝里的绿光。
“大王,您再等等,等到大战开始,就是您苏醒的时候了,武毅那小子有了私心,四个笨蛋神将也派不上用场,罗刹女只能用自己的办法了。”罗刹女走到屋外,看着天空中佼佼的明月,说道:“很快,天界,人界,妖界,就将变换了,这世界也该该换换主人了,他们天众也该下来接接地气了。”
一走进古德寺,金翅大鹏鸟就没了踪影,不知跑到哪里疗伤去了,估计看出和向一一同行的人都不好惹,无显将几人领到了两间禅房前就离开了,向一一挑了间房间进去,倒在禅房里的小床上,门外传来火焰鼠声嘶力竭的喊声,“向一一,别把我忘了啊!”
“嗯!我是女生啊!怎么能和男生住一个房间呢!”向一一趴在小床上,嘴里随便回答着。
“你,向一一,你快把我带走吧!哎呀!毗摩质,你烦不烦啊!我背上的毛都要被你摸掉了。”
门外传来毗摩质心满意足的笑声,“火焰鼠,我只知道你化成人形很是潇洒,没想到变回本体的你这么可爱,天啊!我真的好喜欢你啊!做我的灵宠吧!”
“不!”火焰鼠生无可恋的叫着,“向一一,你救救我!我有办法让金翅大鹏鸟觉醒。”
火焰鼠的话音刚落,向一一便拉开了房门,劈手夺下了火焰鼠,“真的,你别骗我啊!不然有你好看。”
“哐当!”房门关上了,毗摩质愣愣的看着关上的房门,又看了看空了的手掌,“向一一,你不是说男生不和女生一个房间吗!”
“是呀!怎么了,我是说男生,但不包括公耗子。”向一一拉开房门,露了个脑袋出来,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就一起吧!火焰鼠可是三界中最博学多才的灵宠,我也想听听火焰鼠的高见啊!随便请教一下,怎么才能让我那四个手下变聪明点儿。”武毅伸手将向一一的脑袋一推,推开房门进了向一一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