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吗？”

陆鸣完全没有对林护秋感到半分厌恶，坦白说，他有些怜悯林护秋。

天真地妄想着不切实际的改变，分明仅剩一年时间，却仍然不肯放弃的，这样一个完全的理想主义者。

仔细回想一下，他们的矛盾其实并没有大到需要打一场才能解决。但陆鸣也清楚，这正是林护秋所希望的。

这样的感想未免显得太过高高在上，陆鸣便不去多想。

他会了结他们的恩怨……但他也不会让林护秋如愿。

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

二人都没想到这时会有人推开门进来，而且，来的人还是二人都很熟悉的某个人。

“……”

白鹤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自己眼前的这场斗殴，没有发表任何感想。

“真是的……亏我选了这么个地方，竟然还能被找到。”林护秋也挺意外，但更多的是释然：“来，陆鸣，就让他当个见证的人好了。宣布我的失败吧。”

陆鸣看了白鹤一眼，二人对视，没有交流任何信息。

“不。我不会这么说的。”陆鸣摇头，后退两步。

林护秋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这样说的前提，是我们的账都算清了——你就甘心这么失败？”

“什么叫‘甘心这么失败’？我确实没能达成我的目标，和你斗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我还能做什么？”林护秋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你不也说过自己会挣扎到最后吗？你的机会又不止这一次。”陆鸣叹气：“你的成绩应该还挺好吧？去大学后再继续做你想做的吧，就算那里有和我相似的人你也不用担心，毕竟……你只需要改变一点就好了。”

“什么？”

“去想想别人能接受的办法吧。我能说的只有这些。如今我们恩怨也结了，我没必要再和你多说。”

听完意料之外的发言，林护秋的表情变得微妙和复杂：“陆鸣……我想，我要对你改观了。”

“改什么观？”

“你这个——滥好人。我真的很讨厌你。”

“多谢夸奖。”

陆鸣转身，捡起地上的“神形”拍了拍灰，戴上，朝门口走去。

白鹤默默让开，陆鸣笑了笑，也拍拍白鹤的肩：“你懂我想说什么吧？”

“……嗯。我不会说的。”白鹤看了眼陆鸣手腕上的“神形”，点点头。

得到了想要的答复，陆鸣心满意足地下去了。

要……回到她那里了。

他心里现在很轻松，一想到自自己可以对夏涵冰提要求了，心情就有些激动起来。

在来之前，夏涵冰答应陆鸣如果没闹出事且安全回去了就能答应陆鸣一个不过分的要求，这让陆鸣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在去见林护秋的路上都是飞奔过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林护秋是他的哪个重要的人。

机会难得，再加上某种迫切的原因，陆鸣打算趁着这次机会，说点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