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二哥带你去长长见识。”
乔二年此时拎着个精致食盒。穿的也不似往日那般豪放不羁了,乔二年此刻一身白色长袍,中规中矩。配上他那胡子拉碴的脸,秦银九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乔二哥,我给你弄了把短刀”,秦银九说着,把手中的刀递了过去,紧跟着又说了一句,“二哥,里面我就不去了,那啥,借几两银子应个急。”
乔二年没有矫情,接过了短刀,随后笑着说,“银子有,跟二哥去里面逛一圈,二哥再拿给你。”
乔二年没有再多说,拽上秦银九便走,秦银九有些无奈,只能跟随。
说也怪了,官兵见到了乔二年之后并未阻拦,只是扫了眼秦银九,便放行了。
走出去没有多大一会,看着这些“修行中人”对乔二年的态度,秦银九就感觉自己要绷不住了,心中越来越好奇。
先是一个锦衣老者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迎住了乔二年。
“乔道友,我是中玄山江凌海,这是一点心意,还望在青岩老祖面前给美言两句……”秦银九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人的随从适时把一个小锦袋塞到了乔二年手中。
随后没走几步,又是一波人,与前一波言行类似,如此往复,最后秦银九有些无奈了,因为他开始充当苦力了,手上提了一堆或大或小的礼盒。
“乔二哥,这……”秦银九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哈哈,你先猜会!回头二哥我再和你细说。”
短短百米,在秦银九眼中,乔二年已经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一群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山上”的修行中人,无一不对乔二年热络有加,连带着秦银九都水涨船高,被人热情的喊了好些声“道友”。
但秦银九总感觉,那种热情劲仅限于“对于一个大人物随从”的应有尊重之上。他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和乔二年同行,没人会多看他哪怕一眼!
秦银九愈发好奇了,这些高高在上的修行中人,为何如此这般巴结“乔二哥”?
还有这青岩老道怎么就成“老祖”了呢?整这么绕干嘛?直接给那牛鼻子老道送银子,不得把他乐的屁颠屁颠的么?用这么大费周章么?
再有,不管是租山买山,和这老道啥关系?
秦银九在充当苦力的同时,时不时的眼睛还在人群中搜寻着那道“倩影”。
不远处,陈权正和上官夭夭低声交谈着,“小姐,看着情形,今儿这竞争很激烈啊。比拼财力是在所难免的了,但要选个好位置,就要靠交情了,那乔二年是青岩老祖身边亲近之人,少不了要打点一下。”
“乔二年身边那个年轻人呢?”上官夭夭问了一句。
“那应当是个随从吧,无关紧要,不用去理会。咱们的银钱应当用到刀刃上!”
上官夭夭点了点头,没有再言语。
秦银九跟随着“大红人”乔二年,一路走走停停,秦银九都懒得记见过多少张虚情假意的笑脸了。
唯一印象深刻的是那女子叫上官夭夭,是西青州,上官家的。当时因为秦银九朝乔二年挤了挤眼,“大红人”乔二年第一次破例多说了句话。让那个叫夭夭的女子把目光移道了秦银九这个“随从”身上。顺代着还笑靥如花的说了句“拜托了”。
乔二哥,当时说了啥,秦银九记得不大清楚了,好像是“我这小兄弟和青岩老祖关系特别……”
整的秦银九现在还满腹牢骚呢,这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么,虽然吧,这“火”完全是秦银九自己个臆想出来的。
话说,自己和那老道有个毛的关系,万一……万一以后还能得见那“夭夭”姑娘,那得多尴尬!
走走停停间,终于来到了大柳树下不远处,视线中,大青石旁,青岩道人懒散的歪在椅上,身旁一个青衣少年正认真的用蒲扇给老道扇着风。
卦桌之前站着个灰白头发的锦衣老者,似乎在说着什么,一脸的恭谨。
一坐一站,神情迥异。
“这老道莫不是又在忽悠银子吧?不过他这幅欠揍的做派,也不应景啊?”秦银九心中嘀咕着,好奇之心越来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