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雅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正在惬意的一口酒一口菜的吃着,酒是“古酿居”上好的“梅子酒”,菜是“珍馐斋”的四样招牌菜。
至于说银子,是哪来的,当然是那“坏家伙”钱囊里的了。这两日那家伙,不知道跑哪去了?
还好,还算有良心,把银子留这了。虽然这银子是在他房间,袍子里的。但话说回来,放的那么明显,不就是等自己去拿么?
“虽然说,他这留银子的方式,有些含蓄吧,但本小姐不介意,江湖儿女嘛,不用整那些俗套……”
秦银九再次出现在客栈房间里时,本来还有些担心,房间会被退掉,但是现在看,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这姜女侠万一不管不顾的退了房间,自己这突兀的回归,便会多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秦银九迅速的从嘴里吐出了青乙甲丸和一枚戒指,随后穿上了自己的袍子,然而当习惯性的摸向腰间钱囊时,心情登时不好了,“自己的那点家底,被人全窝端了!”
秦银九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即将要爆发的愤怒,戴上了戒指,把随身的几样杂物和甲丸收了进去。
这戒指和青乙甲丸一样,是他“帮助别人”后收来的“报酬”。“那女神仙说是啥储物法器,本来是被收走了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又抵成‘精石’赊给了他,并教了他使用方法。虽然他心中暗骂这死娘们黑心,但这小玩意,着实好用,也就暂时忍了。毕竟发财大计还得继续,不用这小玩意,很多东西带不出来呀。”
“姜女侠,在么?”秦银九站在姜晓雅房门口强压住怒火,敲了敲门,银子没了,这娘们,也是怀疑对象之一。客栈的伙计随后再去问。
房门“吱嘎”一下打开了,姜晓雅醉眼迷离的歪着脑袋倚在门框上,“诶呦,这不是恩人大……哥么,去哪潇洒了呀?再不回来,姑奶奶的行……行程,就要被你耽误了!”
秦银九皱了皱鼻子,朝房间里扫了一眼,掠过那一桌酒菜时,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还他娘的,问什么伙计啊,这不要脸的贼,就在自己面前!”
“银子,都买酒菜了?”秦银九厉声问道。
“没呀,还……还交了这两天的房钱,就这几……十两银子,我不得算……计着花么”,姜晓雅翻了个白眼,大着舌头回了一句,随后晃晃悠悠回到了桌边,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你算计个毛啊?那是小爷的银子!还用你算计?”秦银九有些怒不可遏,嚷嚷着说道。
“额!”姜晓雅打了个酒嗝,随后撇了撇嘴,“切,你那点贼心眼,姑奶奶还不了解,你要不是觊觎咱的美色,能把我扶进你家那破院子?咋的?故意放银子在……你房间,是给老娘下得套?”
“啊呸,美色?你赶紧仔细瞧瞧你自己吧!前不凸,后不翘,平的像我家床板一样!还……还美色?省省吧!”
秦银九话已出口,便后悔了,他是真的被气蒙了,那是他这些年所有的积蓄呀!所以才一时口不择言,失了分寸。
之所以后悔,是因为那娘们不知为啥忽然像疯了一样扑了过来!
“啊啊,你这没良心的,占了人家便宜,还和人家要银子!‘平’你个奶奶,我要咬死你!呜呜”姜晓雅声音之大,震得秦银九耳朵生疼!这还不算什么,客栈过道太窄,他躲无可躲。
这死娘们这大嗓门,还招来了一众房客的围观,这下秦银九更悲催了,非但无处可躲,还没法还手了。
不久之后,秦银九在一众房客的指指点点中退了房,黑着脸走出了客栈,满脸都是一道道的抓痕。
而姜晓雅这个行凶者,罪魁祸首,似乎是醉了,闭着眼,软塌塌的被秦银九扛着,时不时的满嘴酒气的嘴里还咕哝上一句。
秦银九本来打算把这死娘们扔到街边算了,最后还是感觉自己终归是个好人,没有下那狠手。
走在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行人,秦银九有些迷茫,现在身无分文,去哪?以后的日子何去何从?
少顷,他找了个背人的地方,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把古朴的短刀。而后,换了个方向,朝镇中心大柳树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