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道人,这些日子总是心神不宁。坐在他不远处的乔二年都能感受到,这牛鼻子老道最近两天有些不正常,总是靠在那大青石上发呆。
而那大青石,更是怪异,这响晴的天,却纹理愈来愈清晰,像刚被雨水浇过一样,煞是好看。惹得乔二年今早上还上前摸过两把。
说也奇怪,石头表面根本没有水!却像是用水泡过一样似的有种通透感。没了从前灰扑扑的样子。
“二年呀……”青岩道人背着双手踱到了乔二年身侧,眉开眼笑的说了一句。
“别……别整这么亲热,有事说事,整这么热乎,我心里发毛,要不喊‘那谁’,要么叫‘乔大仙’也成,这样我听着踏实。”
青岩道人被噎的一下,干咳了两声,“咳咳,那谁呀,你是不是认识一个瘦的像“麻杆”一样的小家伙?”
“麻杆?不熟!”乔二年头不抬眼不眨的回了一句。心中却很惊讶这老道咋晓得“小九那麻杆与自己相熟”呢?
青岩道人脸皮抽了抽,却不恼。随后蒲扇轻拍着左手,换了付笑意深沉的表情,反问道:“二年呀,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有此一问吗?”
“不想!”乔二年很干脆的回了一句。
青岩道人现在感觉有些牙疼了,这浑不吝的家伙着实不好对付。
“唉,可惜呀,可惜!”青岩道人摇头叹息着,又回到了自己的卦摊前,他就不信了,自己这杀招一出,那“浑不吝”还能不上钩?
青岩道人这一番“藏头藏尾”的言语,的确起了作用,乔二年小半天心中都跟“猫挠”一样,上不来下不去的。
最终,他还就较上劲了,他断定这牛鼻子老道,一准有事,还是要“求”他办事!所以他决定“憋着”,别的事他乔二年不了解,但是这“熬鹰斗狗”的法子,他门儿清!
果不其然,日头快落山时,青岩道人终于绷不住了,又凑了过来。
“二年呀,今儿没少挣吧?你这天眼,能一眼看出人的吉凶运势,对吧?……”
“青岩大师,捡干的唠吧”乔二年抬了抬眼皮,轻飘飘的应道。
“咳咳,那什么,我昨个收拾家里的东西哈,发现了一坛几十年前的‘高粱烧’,唉,我这人你可能不知道,不好酒……。哦,对了,像麻杆那小家伙,你改天领来我见见呗?”
乔二年登时眼睛就亮了,脑袋里全是“几十年…高粱烧了”。“嗐,青言老哥,早说嘛,和我还这么见外,这两天我把那小子给你领来就是了。那……那高粱烧,改天老弟我帮你尝尝是不是发霉了?”
“哈哈,二年啊,爽快!那什么,明儿那“高粱烧”我拿过来,劳烦你帮我扔了就成!”
神殒之地,秦银九现在有点蒙,因为身前站了个娘们,这要是见着个娘们就发蒙,秦银九感觉每天得从镇子北头蒙到南郊。
那为啥还蒙呢?“他娘的,这娘们忒美了,像画上的人!”虽然吧,这娘们用白纱遮住了口鼻,但看那惊人的腰条曲线,那勾魂摄魄的双眼,谁要说不是画上的,秦银九第一个不服!
所以他不争气的蒙了。不过片刻后,秦银九美好的心情便消失了,因为这娘们手上赫然拿着一本书,黑书!
“大爷的,那是老子的!”
秦银九心中暗骂了一声,然而片刻间,他又蔫了,“这娘们,该不会是那老神仙吧?那…那…这…这书和她老人家还挺……挺配的哈。”
“想发财不?”
秦银九眼睛眨了眨,“这…这和戏文里的不一样啊,不应当是‘年轻人,你我有缘,我赐你一世富贵么’?要不来一段‘神仙报恩’之类的也成啊!这样的乔段多带劲!”
秦银九虽然心中腹诽着,脸上却满是谄笑:“想!做梦都想!还请老神仙给指条明路!”
“明路?哈哈,不用这么刻意,一笔交易而已,你发财,我得利。我传你一套遁术,一套刀法,算是抵了这‘虚空术’,两不相欠。嗯,至于发财的方法嘛,这样……”
秦银九躬身仔细的听着每一个关于“发财”大计的细节。越听眼睛越亮。
两天之后,神殒之地与外界少数人中间,有一件秘闻正在流传,而且传的越来越诡异离奇,大有超过之前“食妖干尸”的架势。
传说,那是一个神秘的黑袍人,蒙头遮面,手持一把黑刀。人称“黑刀客”。据传他来去飘忽,穿行于虚空中。
此秘辛是从天机阁流传出的。但古怪的是,凡是“被传”见过“黑刀客”的人,不是缄口不言,便是岔开话题。让此事更显得扑朔迷离,吊足了听者的胃口。
为何当事者都矢口否认,对此讳莫如深?
有好事者深扒之后惊讶的发现,那些被传遇见过‘黑刀客’的天骄“天选者”们,都有不同程度的皮外伤,更有甚者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