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一章(4)(2 / 2)惊梦萦绕首页

“但是,她如果已经身为人妻呢?”

“这不可能。如果她已身为人妻,她就不会用布画向我传递信息。”

“如果她是被迫身为人妻呢?”

“只要她愿意跟我走,我就会带她走。从她用布画向我传递信息来看,她一定会愿意嫁给我,所以她才那样做的。”

“那别人家会放人吗?”

“既然她用布画向我传递信息,那说明,她对那家的男人已死心,那家也许会放人。不管怎么样,到了那时候再说吧。总之,只要见到姚小妹,我一定会把她带回家。”

“如果你找不到姚小妹呢?”

“这我很难说。只有到了狮头镇之后,视情况而行了。”

第三十二章焦急等信息,等到意外人;

赶紧来安置,从容不乱神。

(本章大意:华成福与胡蝶在家中焦急地等待两对儿子和儿媳报告寻找姚小妹的消息,却等来的是姚家荣与田晶。姚家荣说自己来看望姚小妹,不见姚小妹,只见神龛上挂着“奠”字,才知道华相公被土匪杀害,还说,刘树人看见华家生产的画布后问姚家荣要姚小妹,而且还会找到华家来,要华成福不让姚小妹与刘树人见面。

华二公与王尔丽回到家中,悄悄告诉华成福,他们已经找到姚小妹,姚小妹已经怀孕,并告诉姚家荣,姚小妹到宗什善娘家游玩去了,还怀孕了。姚家荣坚持不要接姚小妹回到华家。)

华成福和胡蝶坐在堂屋里,从大清早坐到了下午申时,连中饭也没顾得吃,只是一个劲地喝着茶。这是第三天了,他们为了寻找姚小妹,派出了两对儿子儿媳,限他们三天之内赶回家,可是,都这个时候了,仍然不见他们的踪影。这二人哪里会吃得下饭,坐得稳屁股呢?他们在堂屋里坐呀走呀,走呀坐呀,坐下来喝茶时唉声叹气,走到堂屋大门边时望眼欲穿。

出人意料的是,大门外,隐隐约约有两个人影朝大门走来。

“福爷,他们回来了。”胡蝶眯着眼睛告诉华成福。

他一时间精神抖擞,抬头朝门外再看,失望地摇头否定说:“不是他们。”

“不是他们?不是他们,那是谁?”

“是亲家公和亲家母,是姚家荣和田晶,是陬市镇的。”华成福看准了后说道。

“这时候,他们来凑什么热闹?”

“是啊,来凑什么热闹?”

“他们这时候来,不是来添乱吗?姚淑贞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们该如何跟他们做交代啊?”胡蝶惶恐不安地搓着手。

“别着急,看我的。”华成福一本正经地说道。

“福爷,太太,来客人了。”华子良在堂屋大门外报告。

“是哪里来的客人?”华成福明知故问。

“是桃源县陬市镇的亲家。”华子良畅快地答道。

“是亲家,快请进,快请进。”华成福装出乐哈哈的神态,快步走向堂屋大门,拱手施礼,“亲家,是亲家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亲家,别客气,别客气。”姚家荣和田晶缓步走进堂屋大门,也拱手还礼。

“亲家,你们来也不先派个人来打招呼。我们也好派人接你们哪。”胡蝶客气地说。

“我们来得急,来不及跟你们打招呼啊。”姚家荣直言相告。

“急什么呢?先别急。快坐下歇息。喝点茶吧。”华成福热情地招呼着,自己先坐到了自己的座椅上。

“亲家,请坐,请。”胡蝶边说边坐到自己的座椅上。

姚家荣和田晶坐定后,胡蝶对着侧房里的丫鬟喊道:“自丽,给客人上茶。”

肖自丽早就把茶沏好了,只等胡蝶一声召唤,便端了两碗茶,很快地送到姚家荣和田晶面前:“请喝茶。”然后退身走去侧房去。

姚家荣和田晶虽然一路来自己没有动脚,但坐了一整天的轿子。这时,已是又饥又渴。现在有香茶在手,也就等不得茶凉下来,便斜着茶碗一丁点儿一丁点儿地喝茶解渴。

“亲家,你们刚才说来得急。我想问问,你们有什么急事吗?”华成福问道。

“是啊,我们急着看女儿。”姚家荣的嘴巴离开了茶碗后说。

“是啊,我们快两年的时间没有看见女儿了。”田晶放下手里的茶碗,“亲家,怎么不见我女儿出来见我啊?”

华成福不知如何回答为好。他担心的事立即就要交锋了,这该怎么回答呢?他和胡蝶相互对视了一眼,吞吞吐吐地说:“唔,你是说淑贞啊?你们是急着来看她的呀?”

“当然是。她人呢?”田晶急切地问道。

“她一切都好,没事儿,别着急。”华成福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答,便用这样的话儿作缓兵之计。

“一切都好?没事儿?那她为什么不出来见我?”姚家荣也急躁起来,问个不停。

田晶扫视四周,始终不见姚小妹的身影,却看见了神龛边挂着的“奠”字。她大惊失色地喊道:“你们神龛边挂‘奠’字干什么?是不是我的淑贞死了?是不是?要不,她怎么这么半天都不出来见我?”

“没有的事儿。请你稍安勿躁。”华成福只得这样说。

“淑贞,女儿啊,你在哪里?你快出来见娘。”田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竟然对着周围的房间放声喊开了。她喊了好几声,仍然听不到姚小妹的回应声,也见不到姚小妹的人影,便放声痛哭起来,“女儿啊,你好命苦啊!是娘害了你呀,是娘该死呀,你不该死呀。”

“我说堂客呀,你瞎喊瞎哭些什么?”姚家荣一时被弄得莫名其妙,只得这样训斥田晶。

“荣爷,你看那神龛上吧。亲家既交不出人来,又吞吞吐吐说不出理由,我也叫不出女儿来,这不是明摆着我们的女儿死了吗?”田晶哭着说。

姚家荣到底是男人,他的情绪能憋得住,但他少不了横眉冷眼地、手指着神龛上的那个“奠”字问:“亲家,那是怎么回事?”

华成福一看那“奠”字,心里明白了田晶刚才哭喊的原因。他想,既然姚家荣寻问的是那个“奠”字而不再问姚小妹的事了,心里感到轻松了许多。看来,那个“奠”字的事是瞒不住了,但那不要紧,那是他华家的事。他直言相告也不妨,还可以以此来拖延一点时间。但愿那对儿子儿媳在这段时间里能把姚小妹找回来做交代。他想到这里,便开口述说起来:“亲家,本不该相瞒,但我又不好开口说啊。”

“是淑贞死了吗?”田晶急切地问。

“不是。”华成福悲哀地说。

“那是谁死了?我的淑贞怎么不出来见我?”姚家荣迫不及待地问。

“是你的女婿,我的幺儿相公死了。”华成福说着,眼睛里流出了悲伤的泪水。

“相公死了?相公死了?”姚家荣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那我的女儿呢?”

“女儿啊,你成了寡妇啊,你好命苦啊。”田晶又哭了起来。

“别哭了!”姚家荣着急了,吼叫道,“那相公是怎么死的?”

“他是在赶场回家的路上被土匪打死的呀。”华成福慢声慢气地说道。

“土匪为什么要打死他呢?”田晶用手抹着眼泪问道。

“这年月啊,那还不是为了谋财害命呀。”胡蝶红着眼睛说。

“他身上带了很多钱吗?”田晶又问道。

“是啊,他是去赶场卖布的。布卖完了当然有钱。那是一车布的钱,有一千多大洋啊,都被土匪抢走了。”胡蝶说道。

“那他是一个人去卖布的吗?”田晶又问道。(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