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那边?”
“不必,当一个人正得意时,或是谨慎或是忘形,太子便是前一种人,母族式微,多年谨小慎微,不会在这关头,去得罪士族出身的皇二子。”
几人皆退了出去,屋内只剩容羡一人呆坐在桌前。
从前皆无梁钺幽禁一事,故而她对此事并无太上心,现今定是出了什么意外,容羡一次又一次对比着前几世和这一世,不断的排除着一个又一个可能性,最后想到了一个人,梁词。
“阿枳,阿铃。”
待门外的二人进来后,容羡道,“如今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们,有一个人,我们一直都忽略了,络奕长公主。白虎卫与翎卫军在手,她已不是一个空有名头的公主了。”
更隐晦的原因,容羡说不出口,她没办法解释重来几世,怪力乱神,无人会信。
“若是你,大权在手,会做些什么,我一人的想法太过片面,想要你二人同我一块想想。”
“报仇。”
二人异口同声说出了答案。
“梁词最想要的是什么?”
三人陷入沉思,铃兰开口道,“皇权?”
容羡摇摇头,自幼梁词对这些便无兴趣,相较而言,她更爱听别人的家长里短。
“大人,若无兴趣,兵权难不成是自己跑进长公主手里的?”
铃兰一句惊醒二人。
“梁词素来与皇三子及其母族交好,立储一事,透着太多蹊跷,之前都未查出什么,此事交由骆冶,让他去上点心。”
“是。”铃兰应下。
“长公主府也需探得一二,梁词的白虎卫对她忠心耿耿,长公主府更是被保护的严丝合缝,告知派去的人,务必小心。”
“女眷案,可以将目光定在太子,以及皇三子身上了,且看是他二人中的哪一位。”
容羡说及此,不由得战栗,只因这二人,她都极其熟悉,因着梁词,对皇三子更熟悉一些,一想到这二人背后的面目,容羡只想作呕。
“还有一事,查查秦相同哪一位交好。”
“大人。”
正此时,骆冶在门外唤着。
“进。”
“大人,目医死了。”
容羡愣了好一会,才想起目医是谁。
“在何处,发生了何事?”
“请大人降罪,原先想着目医或能为大人所用,便将其安排在了大人买的院子里,后来想着东易街还是乱了些,禀了大人,将女眷们安排去了西照街新买的宅子里。”
“方才照顾目医的人来报,目医在院内暴毙而亡,目医乃是西南巫族的后人,这才斗胆将其留在京城的院子里。”
那些女眷换了宅子,容羡是知晓的,甚至宅子还不是容羡名下的。
“巫族后人?”
容羡道,随后接着问道,“女眷们可有事?”
“三处宅子均无事,目医乃是大巫一脉的后人。”
巫族乃是西南最神秘的一族,尤擅毒及占卜,大巫乃是巫族最纯净的一脉,容羡立即懂了骆冶为何留下目医。
容羡喃喃道,“为何就杀了目医?可差仵作去看过?”
“看过了,看了才来回禀的,宅子里的仆从,七天去一次,添置用品,其余时日皆是目医独身一人。”骆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