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兄长!好宝贝啊!”
李德还在与张珞说着下一步的行军计划,负责清点在古渡缴获的江州军物资的李毅便欣喜若狂地来找李德嚷嚷他的发现了。
“兄长!其余财货且不论,居然还有十副乌金兵甲!陶源那厮与刘幽,约为盟友,欲共击我等,这些财货,便是陶源送予刘幽的,不过而今却被我等截获了。”
这确实是一笔横财,不过李德二人表情平淡,让李毅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兄长,子玉,你们这是何意?这可是十副乌金甲!除去陶源麾下,过去也只有北军些许将领能有此宝甲!”
李德与张珞对视一眼,张珞笑着说:“宝甲虽好,不过十副,不能助我等脱离险境,刚刚我与节度使却是发现了一件稀世之宝,足以让我等顺利抵达江夏。”
“是何等宝物,竟能成此大事?”
“陶源的大公子,陶垚,如何,可算得上稀世之宝?”
“区区纨绔子弟,不过对我等当下而言,确实是稀世之宝。兄长,子玉,而今之计,是以陶垚为质?”
“然也。”
“仲仁,既已清点完毕,传令下去,即刻装船,不在钟离逗留,往当涂进发,当涂小县,城低兵寡,料其不敢逆我大军,今夜我等便宿在当涂。”
很快,船队再次起航,往着上游当涂县去了。
淮水对岸,陶源望着临淮城有些摸不着头脑。
前些天有传闻说李德要渡淮水与自己的江州虎贲决战,结果这么些天了,也不曾见李德渡河。
今日就更奇怪了,远远看过去,淮水对岸的临淮城的城头上,看不见多少士卒,稀稀拉拉站着,也不走动。
“不管怎么讲,会战兵力是八万对六万,优势在我。”
想到着,陶源舒展了眉头,我江州虎贲天下无敌,又在兵力上占优,纵使那李德有千般诡计,我自岿然不动便是。
“都督!都督!大公子他……”
陶源正站在荒丘上陶醉,畅想着击败李德,拿下临淮,届时刘幽孤掌难鸣,自己再乘势一举击败刘幽,挟此大胜之风,压服荆州那群虫豸,如此,坐拥江、荆、徐三州,大事可成矣。
结果就有不开眼的来打断他的美梦。
“何事!慌慌张张!垚儿怎么了?”被打断畅想的陶源,心中顿时烦躁,上前踹翻那个报信的士卒,不耐烦地开口问道。
“徐州李德……突袭钟离,截获了送予刘幽的财货,生擒了……大公子。”报信的士卒哆嗦着说出了刚刚送到营中的情报。
这话就像一道惊雷,炸得陶源有些头晕目眩。
“什么!李伯安!谁借他的胆子!”陶源破防了,脸上赤红,简直要择人而噬。
“李伯安,汝最好是善待我儿,不然,我必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陶垚是陶源的长子,自陶垚出生,陶源便对他寄予厚望,不然,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将陶垚这么一个一无文名,二无武勋的白身,表为两千石的南昌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