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男一女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把我揍了一顿人就不见了。”陈有道没好气地道。

“他们只是揍了你？没做别的？”

祁芫话音刚落，老爷子那双混浊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骂骂咧咧的，怒目而视，“什么叫做只揍了我？你跟你师父一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门口的尸体是怎么回事？除了那一男一女，你还有没有见过别的人？”

祁芫察觉到，他们一路走来，都没有再见过先进山的那行人，进山到石门村的路只有一条，如果那一行人临时改变主意折返，双方应该会碰面才对。可是他们从头到尾都没遇到过。

陈有道不耐烦地皱眉：“你问题怎么这么多？我怎么会知道！你问我我就一定要告诉你吗？”

祁芫缓缓站起身，威胁的阴影笼罩在蹲在地上的老爷子头上，她语气幽幽的：“这么说，你不肯告诉我了？”

“你干嘛？”陈有道警惕地盯着她。

“没什么，就是觉得来这里以后一直没能好好施展拳脚。”

见她活动了几下手腕，似乎是要来真的，陈有道急忙制止：“等、等等！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那些人都被吃了……”陈有道说到一半，就感觉两道视线齐刷刷投来，立马解释，“可不是我吃的啊！我好不容易看到有活人进来，本来还想填饱下肚子，结果全被那臭和尚抢了！”

“和尚？”祁芫和乔文恪对视一眼，她接着问下去，“那和尚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也就前几天吧。”

陈有道越说越生气：“那和尚一天到晚拿着破木鱼敲敲敲，还在我耳朵边念经，烦死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来给我超度的，结果他胃口比我还大！把那几个年轻人全吃了！连渣都不给我留点！”

“还出家人慈悲为怀呢，我呸！我看他就是一妖僧！”

说着说着，他似乎才想起来面前站着两个除魔师，“这和尚杀了这么多人，你们应该会去除了他吧？看在我投诚的份上，我有一个请求，你们能答应吗？”

知道这老鬼向来狡猾得很，祁芫没有马上答应，“看情况，你先说说看。”

“我在这呆了几百年，又入不了轮回，实在是无聊，你们能带我离开吗？”生怕他们第一时间拒绝，陈有道再三起誓，“我出去以后保证肯定不吃人，跟着你们也行，只要不在这。”

祁芫瞥了他一眼，“那要是出去以后，永远关着你呢？你也心甘情愿？”

他疯狂点头。

“……”

见他们仍旧没有同意，陈有道像是下定决心般，对他们说：“如果你们能带我走，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一男一女在这究竟做了什么，还有那个和尚现在的下落。怎么样，这笔买卖很划算吧？”

祁芫沉吟片刻，“可以带你出去，但你得先告诉我，那两个人做了什么？”

他皱起眉毛：“不行，你这小丫头和你师父一样阴险狡诈，万一我告诉你以后，你耍我怎么办？”

“那你就继续在这待着吧，阿乔我们走。”祁芫说罢，转身就走，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陈有道顿时急了，脸色变得十分难堪，“慢着！你这丫头怎么一点也不懂尊老爱幼？让着我点怎么了？”

“你一个老鬼不算在尊老爱幼里面。”

“你！”

陈有道气抽，但又无可奈何，现在有求于人的是他自己，他只好不情不愿地道：“那一男一女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尊神像，摆在屋里，还给它烧香，喏，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