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小五趴在小蓬身边,抱怨着空空的肚子。
一夜未眠,张小蓬睁开双眼,双手交叉枕着手,他一直在想为什么爷爷和父母要抛弃他——昨天晚上他听见了苏安苏宁的动静,也猜到了一二。
天空泛起鱼肚白,鸡鸣狗吠,街道不乏贩夫走卒吆喝声,不知不觉城市苏醒过来。
“小蓬,起来吃饭了。”苏宁喊着。苏安苏宁两兄弟在袁城开了一家酒馆,生意还行,马马虎虎。苏安负责跑腿送上门,苏宁略懂草药,负责制酒。
“舅舅,我……”小蓬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面对现实,来到苏宁面前,“舅舅——”张小蓬再也忍不住了,低声哭着,他仍然在忍耐着心中的悲痛。
“小蓬,没事没事。以后就跟着舅舅,你爷爷爸爸妈妈会回来的,不用担心,他们只是暂时离开罢了。”苏宁红着眼眶,一把将张小蓬搂在怀里,不知道是在安慰小蓬还是在抚慰自己内心的创伤。
“小蓬,有些事情你现在不用知道,忘掉你的过去,你只用记住,你的爷爷父亲母亲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你需要,你需要快快长大。听懂了没?”苏宁像父亲一样叮嘱着小蓬,“走,吃早餐,擦干眼泪,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哭。”
无话,众人吃毕。
“小蓬,你现在十二岁了吧,也不大不小了。明天开始,跟我练功,你妈应该跟你讲过我会功夫吧。”苏安说道。
“好!”张小蓬欣喜,眼神坚定地看着苏安苏宁,他昨晚就做好了打算,一定要学会武功,找到爸妈还有爷爷。“舅舅,爸妈为什么要逃?是谁要找我们麻烦?”
“一个很强大得恐怖的人,总之这不是你要关心的。”苏安严肃到,“今天你先跟你小舅到酒馆打杂,晚上早点睡觉。”说完便起身离去。
“小舅,大舅舅去哪里?”张小蓬满头疑问,对于小小的他来说,一切都难以接受。“汪—汪—汪—”
“干活!”
六年后。
时值傍晚,酒馆门庭若市,生意不错,“苏家酒馆”,开在袁城的西边,进进出出往来的江湖人很多,在这边也算小有名气。
“小二,来一斤八珍酒。”只见一男子身着紫缎,冠带宝饰之帽,腰佩短剑,剑鞘华贵,脚蹬长靴,气宇轩昂,掷地有声。
“好勒。客官您稍等。”店小二毕恭毕敬,笑脸相迎。
八珍酒,由全当归,白芍,生地黄等中药材浸制而来,气血双补。
“记住没,如薄荷、当归、川芎、荆芥等,要放阴凉干爽之地,否则容易走失香气。”
“知道了!我去找大舅舅了。”
一旁苏宁在传授药学知识给张小蓬。六年过去了,张小蓬还是没有得到关于父母的消息,白天他就跟小舅舅学习药和酒,天稍微一黑就跟着大舅舅去学“武功”。所谓“武功”,其实就是强身健体罢了。
“大舅舅,还要站多久?”张小蓬早已七尺有余,还在生长发育,身材结实,皮肤黝黑,面容俊逸。站在梅花桩上面扎着马步,豆大的汗珠已经布满额头,他这一扎就是一个时辰了。换普通人早就双腿发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