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部下随即切断了绳子,紧缩的胸腔得到了空前的释放。
“话可说在前头,若是你敢偷跑,这把剑可保不齐会刺向哪。”
“可否明白?”
“都成这样了还能跑去哪,我发誓行了吧。”
“你们是想被吃吗?”
“我可不想,等等我啊公子。”
他的行为举止干净利落,眼神忧郁且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路途走到一半,他停下了脚步,聆听四周的动静。
“躲开。”
我还没缓过神,一把匕首刺进我的后背,疼痛顿时让我失去意识,陷入到闭环之中。
似乎是听到了水声,张开双眼的那刻身体正往下坠,我拼命挣扎却越陷越深。
直至身体即将沉入水底,一束光穿透水面照射在我的眼球上,巍巍然从中清醒过来。
“居然没死成。”
“你说的什么话,你还想去死。”
“得亏我家公子出手,否则你难逃一劫。”
“现在倒好公子为你受了重伤,你还将此话说得出口,居心何在?”
“他受伤了?”
抬眼望去那副躯体已被绷带紧紧缠绕,胸口部位滞留着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痕,刀刃甚是锋利,脊背上的痛感还依然仍存。
“我可不是什么白眼狼,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不必了。“
“别废话,把手拿开。”
他死死护住衣角,遮掩受伤的部位。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想感染致死吗?”
无奈之下我只好以微弱的力气扯开他的手腕,上手处理刀口位置。
“啧。”
他的脸部瞬间红温。
或许是意识到疼痛但强忍着,然后他并不知道这股灼烧感早已转移到了他的脸部,并为之显现。
“差不多就先这样处理吧。”
“记得别乱动,要是伤口复发我可救不了你。”
“还有你,别再说我欠你家公子人情,现已还清,当是扯平了。”
“多谢。“
“公子,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方才你赶紧去歇息吧。“
“不行,我可是身兼重任要照顾好你,不然我咋向少主交代。”
“我没事,快去睡吧。”
我从他平淡的语气中读取出了一种复杂交织的感情,令人难以揣测。
月黑风高下,我独自坐在破旧的房前欣赏着悬挂在天边的圆月,这时方才坐到了我的身边。
“还没睡?”
“睡不着。”
“你知道的,像我这种身份一旦熟睡主人便会陷入危险之中。”
“那么你还挺尽心尽责的。“
“这是我的使命,我必须这么做。”
“你把他当家人了吗?”
“或许吧。”
“话说你家公子叫什么名字?“
“有何意义,还是说你有何企图?”
“喂,好歹我也是你家公子的救命恩人,知道下名字不过分吧?”
“乌冥辛。”
“果真人如其名,一听就很阴暗。”
我小声嘀咕着。
“我家公子刚满十六,受此等伤害恐怕难以恢复如初,该如何是好啊。”
“你说什么,十六?”
“是啊,我也才十四。”
“不是,我被你们两小屁孩捆了一路,靠也太丢脸了吧。”
“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还来得及,别再做些杀人偿命,贩卖人口的事情了,赶快改邪归正最重要。”
“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听不懂算了,反正也都成混子了没啥好教的。”
顺着夜色眺望远岸灯火通明,夜夜笙歌的街景,困意随之席卷而来。
昙花一现,摇曳止于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