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你拙劣的演技漏洞百出。”
“不过你再怎么明察秋毫也无济于事了,毕竟这位大人现在已成将死之人。”
“无论如何,今天我定要一人同我陪葬。”
“且慢,我话还没说完。”
“你还想说什么?”
“你尽管了杀了他吧,相比一个死不足惜之人,你的卷轴恐怕是要欲火焚烧了。”
“卷轴居然在你手上。”
“如何?倘若你回心转意我便可让它再次回到你手中。”
“此话当真?”
“当真。”
“前提是放了人质,否则当即销毁。”
他小心翼翼地将利刃从判官的喉部挪开,另只手伸向了卷轴。
卷轴落入手中的那刻,剑无情地穿透了他心脏,血液从口中喷泻出后随即倒地。
到死他还依旧挂着那副喜出望外地神情仰望苍穹。
“多谢公子相救,本官无以答谢还请见谅。”
“无碍,只是大人我现在还有一要是相求,不知您可否答应?”
“说来听听。”
“我要带走这家伙。”
“这…恐怕…”
“怎么,为难大人了?”
“虽然左公子现在已经解除嫌疑,但还未上书大殿,恐怕还需关押一阵子等奏折下批才方可放人。”
“既然这样,我就等那一天。”
“若是审批下来,你可得通知我。”
“好,我答应你。”
蹲坐在一旁的我默默将视线投向了那具无人在意的尸体。
“看来,这个世界也同样残忍。”
等待着审判结果的这几天,头回体验到了“吃牢饭”的快乐。虽顿顿都是些简单的白粥配馒头,但与我在公司加班没日没夜啃食着泡面相比强的不是一丁半点。
“小兄弟,我头回见到吃劳食吃的津津有味,怕不是挨饿了数宿?”
“你不会明白的,牢饭是我有生之年吃过的人间美味。”
“您难道是从饥荒中脱逃出来的吗?”
“比闹饥荒还可怕的环境。”
“那得是什么样子啊?”
“公司、写字楼、压榨员工的老板、互相推脱责任的同事还有咄咄逼人的房东。”
“这些都是什么啊?我从未听过。”
“也是,毕竟你们可是古人。”
“古人为何意?”
“咋和你解释啊,总而言之就是老古董。”
“古董?我家倒有一些。”
“不是,算了你就当我没说吧。”
“对了,你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犯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好像是杀了人。”
“杀人,那可是要砍头的啊。”
“但你相安无事,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是个替罪羊,真正的杀人犯已经死了。”
“抱歉,我不该问那么多。”
“无所谓,毕竟终于能好好睡上几天几夜了,知足了。”
“话说你呢?”
“偷盗。”
“自遭受饥荒,家里便一贫如洗。一边要养活年过半朽的老母,还得照顾尚未发育的弟妹,自行来到城中寻求救助。”
“可惜没等来救济,钱财早已被悍匪洗劫一空,无颜面对亲人又不想处处挨饿只能偷些贵人的首饰换取一些粮食养活自己,不巧还是被发现了。”
“搞什么啊,和我差不多嘛。”
“对了,聊了那么久还没问公子芳名。”
“程淼。”
“你呢?”
“裕园。”
月光透过小窗洒落在地上,望着一旁熟睡的裕园,往事不由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