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麟有些瘸腿的走到侧榻,上了床靠着窗蜷缩着,整个人有些萎靡的盯着窗外,望眼欲穿。
身上的疼痛一阵阵警告着自己的狂妄自大。
自己已然回府,傻狍子他们为了救自己还在外面躲藏,不知安危。
云麟满脑子的对不起,内疚的伤感一点点将她沉溺,仿佛要将她直至溺亡。
临河抬眸望了她一会儿,扭头皱眉盯着书桌上摆放着的物品。
是暗七劫匪似的搜刮来的这堆贴身物品。
云白色吊坠石、金线绣的钱袋、大额的银票、玉佩、扳指、玉簪、珠串、香囊挂坠、丝绢、管钥……最麻烦的是带回来的皇子印章和两封信,一封是炎皇传书送行,另一封是巫国使团写的诡异文字的信。
看了信就可以,或是筛选着把信拿回来就行,这傻丫头是当劫匪去了吗?她把皇子印章偷回来是想做什么?
深夜已过半,门外响起了暗一轻声的回应。
“主子。”
临河轻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沉眸扫了一眼门口单膝下跪的四个黑影,轻声询问。
“几人受伤?”
“两人轻伤。”
“暗六手里有伤药,上药后今夜休息。”
暗一透过窗户看着暗七侧靠的身影,感受不准她的气息如何,踌躇片刻,问出了口。
“主子,暗七……”
临河轻声回道,“镖伤有毒,已服解毒药。许是无碍。”
只是恐怕会更傻罢了。
下跪的几人听见后纷纷扭头去看窗棱那边暗七的身影。
“下去吧。”临河眸光加深。
几人又整齐划一的低下了头。
临河:不是,怎么觉得本殿下养的这群都傻了的趋势,莫名的堪忧感……
临河关门进入,眼波流转向已经靠着沉睡的暗七。
他走至侧榻边,把她扶侧躺下。
身上传来的血腥味昭示着她根本没有擦药酒。
临河伸手刚想拿床头的白瓷瓶,很快又想到了什么,无奈从腰间掏出了一小瓷瓶,看着里面仅剩的几颗。
轻叹一口气,倒出一颗,塞入云麟的嘴里。
运了内力助她服下。
临河诧异于暗七又一次吞噬了自己的内力,是何时开始的?难不成暗七所述是真,这毒吞噬了她的武功和内力。
“哥哥,回来了吗?”
云麟眼角滑落着泪、呢喃的哭泣着。
“回来了。”临河一愣,轻声细语,“都回府了。”
“别丢下我……哥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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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回到暗卫所。
暗四心绪不佳的在院外,脱了夜行衣,直接拿凉水冲掉一身的血渍,然后撩水冲洗了胳膊上的伤口,套上衣服,径直跃上房顶,躺在了房顶的瓦片上。
“主子的这个伤药恢复效果极好。”暗二闻了闻放在桌子上的瓷瓶。
“小七没舍得用,小六说留给咱们了。”暗五也嗅了嗅。
暗一盯着这瓷瓶,直觉告诉他,以自己近几日的了解,坏了脑子的暗七恐怕是怕疼不敢擦……
……
二皇子府内。
“属下有罪,请殿下责罚。”
一袭红衣的三名暗卫跪在二皇子跟前。